“你個討厭鬼,別賣關子,快說!”我催促道。
“你知道這世界上,比鐵樹開花還罕見的事兒是什麼嗎?”我姐問。
“不知道。”我搖頭。
“是天上墜龍。”我姐壓低聲音。
“啊?墜……墜龍”我瞠目結舌。
隨即,我便是想到了,無名姐成為東北出馬掌教的緣由,便是在大澤化蛇成龍之際,被雪中梅那夥人偷襲,然後帶到巢城中抹除記憶,馴化成了他們的奴僕。
當時交戰的情景,我在龍宮城的時候,潛入過無名的夢中看的一清二楚,龍不愧是至高無上的神威天異之物,哪怕無名當時剛渡完劫,身體異常虛弱,以一敵數,依舊不落下風,最後還是郭守真用出了那個神秘的玉盒,才降服無名。
在那之後,無名雖然被剮龍鱗,剝龍筋,蛻化成了化蛇,可她畢竟是有化龍的根骨,再給無名姐一次機會,讓她尋得龍氣,借勢結出逆鱗,修煉成龍筋,再度化蛇成龍,也不是沒有可能!
“歷代典籍記載在冊的墜龍事件,從古至今,也不過區區五次,南宋時期太白湖邊的墜龍,明朝時期廣東新會的墜龍,清朝時期唐山樂亭縣的墜龍,但那三起墜龍事件都比較久遠,就算龍屍僥倖儲存完好,這麼多年過去,龍氣也早該消散的一乾二淨了,而近代民國時期,又發生了兩起墜龍事件,更巧的是,都發生在東北。”我姐說。
“我以前聽爺爺講過,那個時候鬧的很轟動,都登上了報紙,全國人都知道,一起發生在營口,另一起發生在……”我說。
“扶余縣的陳家圍子村,松花江畔。”我姐說。
也是我們這番要去的地點。
我們到了雙峰林場所屬的長汀鎮後,改乘火車,不出半天便是到了扶余縣。
時正寒冬,松花江畔也是冰天雪地,我們改換了機動雪橇,到了那傳說中的陳家圍子村,村子一片祥和,村子的模樣和千千萬萬的北方村莊一樣,紅瓦房大煙囪,看起來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我們在一處飯館裡落腳吃飯,順便和我們鄰桌的人打聽那墜龍的訊息。
我們的鄰桌是一群小年輕,不可能親身經歷過當年的事情,可他們每個人卻都是信誓旦旦的表示確有其事,不只是這個陳家圍子村,周圍十里八鄉上了歲數的老人都能作證,當年墜落在松花江畔的,是條頗為巨大的黑龍。
“我奶奶說,那是1944年,比轟動全國的營口墜龍事件晚了十年,營口那件事當初可真的是轟動全國,還留下了許多照片和龍骨作為證據,中央到地方的電視臺都報道過,那還只是條小龍,充其量十米多長,估計不是走蛟化龍而出,而是老龍生出來的。”一個小年輕說。
“是啊,根據老一輩兒說的,當年墜在我們村的黑龍,比營口那條小龍大個二十倍不止,可它消失的太快了,不到半天就見不著蹤影了,沒留下照片,也沒引起太大轟動。”另一個小年輕附和著說。
“那條龍是怎麼消失不見的?後來又去了哪兒?能詳細給我們說一下嗎?其實我們四個就是電視臺的,先來采采風,後續再派攝像來錄節目,正好也能幫忙宣傳你們村。”我姐誆騙著問。
“大妹子,既然是這樣,我們可不能隨便忽悠你,要是別的外地人隨便問,我們就搪塞著說那龍鑽進松花江裡了,可你們既然是專業調查的,我就給你們實說了,甭管那些道聽途說的人怎麼瞎掰,我們村裡,親歷過當年那件事的老人,對於那條黑龍最後的去向,有著一致的口徑說法。”那小年輕說。
“是什麼?”我問。
“那條龍……被偷走了。”小年輕壓低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