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瑞雪找導師問過兩次,第三次登門拜訪,被導師的老婆何敏一口回絕。
房瑞雪技不如人,只能自認倒黴。
週末,何敏難得有空,約周旋出來逛街。
周旋翻出去年何敏送的手鏈和絲巾,給自己戴上,換了身學生氣的衣服,素面朝天出門。
何敏對她來說是伯話。
前幾年,胡教授原配妻子去世,沒多久娶了自己的學生,這事在學校傳得沸沸揚揚。何敏是過來人,對丈夫帶的歷屆學生總有點防備心。
許方歌覺得何敏疼她,能幫她逢兇化吉。這兩年究竟在何敏身上下了多少功夫,只有周旋自己清楚。
周旋趕到商場時,何敏正在試鞋。
店員半跪在地毯上幫忙換鞋,把帶子勒緊了點。何敏蹙了下眉,教訓一句,叫小姑娘輕點。
見周旋來了,何敏順帶幫她也選了一雙,裸色羊皮底,平跟,適合她這年紀。
周旋恭敬不如從命。
何敏是上海人,講話自帶儂裡儂氣的口音:“小姑娘還是朝氣蓬勃得好,瞧你憔悴的。車裡正好有張美容院的卡,等等我拿給你。”
周旋半真半假地笑說:“對我來說學業更重要,也沒什麼心思打扮。”
“你呀!”何敏指了指她,恨鐵不成鋼,“說到這個,不如你畢業以後來跟我幹吧。憑你的能力,沒兩年肯定吃香喝辣,不比苦哈哈挖土強。”
周旋婉拒:“我最近在準備考古研究所的考試。”
何敏沒強求:“研究所每年就要那麼幾個人,僧多粥少,是該提前做點準備。”
連試三雙,何敏都要了,店員扶著膝蓋站起來,一瘸一拐去打包。
周旋看似不經意提及:“對了,白院長的外甥聯系過您嗎?”
何敏回憶一遍,說沒有。
周旋沒多問。
知道她最近因為房瑞雪受委屈了,何敏請客吃飯,吃完去做了spa。
八九點,兩人去了建國門附近的酒吧。
周旋早前推薦過這家店,何敏覺得這清淨,經常帶朋友來玩。
店裡生意不好,這個點一般沒什麼客人。黃毛今晚值班,笑著打了聲招呼,領她們去卡座。
黃毛端託盤過來,上兩杯調酒和贈送的小食,神秘兮兮看向周旋。
周旋被盯得發毛,笑問:“怎麼了?”
黃毛幹咳一聲:“然哥待會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