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觀春做事一貫認真,她舔得很深,甚至連指縫都輕掃過去,齒痕點點。
見她專註解饞,江暮雪難得沒有打擾她。
他凝視柳觀春出神,他只能感受到指骨陷進口腔,無法自拔。
層層疊疊的軟物裹纏其中,就連男人的指紋都被照顧得妥帖。
也不知該誇贊柳觀春做事認真,一絲不茍;還是該誇她於這些閑雜事上,倒飽含好奇心與探知慾。
柳觀春的唇齒實在很軟,亦有些溫度。
她連吃東西都不老實,有時咂咂嘴,待手指多上一根,還會困惑地皺一皺眉。
小姑娘細致討食的樣子,實在是……很可愛。
江暮雪看著,呼吸略沉,眉心那顆豔麗的紅痣隱隱泛光。
他也會想嘗嘗她的味道。
可這樣的念頭一起,江暮雪很快閉目,他將塞.擠口中的指骨,按到柳觀春尖利的虎牙上,腕上微微用力,指腹立刻傳來綿軟的痛感,終是壓制住那些磅礴的渴欲。
即便他血脈僨張又如何?總不好趁人之危的。
江暮雪再度睜眼。
即便柳觀春的邪念昭然若揭,他仍劍眉冷目,靜靜凝望,手上沿著她的舌根、齒列,細膩纏磨,男人低聲問了句:“夠了嗎?”
江暮雪的嗓音微啞,但語氣足夠冷。
柳觀春從小跟著師兄長大,心中對他自有一種生來的敬畏,她猶如如夢初醒,立馬驚弓之鳥一般,徐徐吐出他的指骨。
然而,江暮雪的手受此蹂.躪,早已滿覆汪洋水液,亮晶晶一片,濕噠噠的,不成樣子。
柳觀春痴痴看了一眼,細聲細氣問:“我幫師兄擦幹淨?”
也不知江暮雪有何等魔力,只是淺嘗指節,都能令柳觀春的燥鬱熄下一半。
而江暮雪道心堅毅,如此能忍,難怪元陽純淨。
鬼氣有些不甘心,它想發威,悄然鑽出丹田。
可就在它露頭的一瞬間,赫赫金光掃來,竟是江暮雪並指捏訣,將它嵌於指間,硬生生從柳觀春的體內夾出來。
“嘩啦”一聲,黑焰暴漲,江暮雪施以地獄業火,將其燒得粉碎。
香煙繚繞,黑色的塵燼一點點落下,星點火光在快要墜到柳觀春眼睫的時候,消弭無蹤。
柳觀春的神智清醒許多,她看到那團怨氣,驚異地問:“師兄,我身上有鬼?”
“嗯,鬼魅已除,只它在你身上停留太久,還有一些陰氣殘留,近日不要獨自走夜路,容易引魑魅附體……”
江暮雪已然起身,取帕子擦拭手指。
高大的陰影抽離,柳觀春身上一空,心裡有些情愫翻攪,不知是松一口氣,還是有些悵然。
江暮雪清理完那些口涎,淡看柳觀春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