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遲白突然醒了,點開手機,電話沒掛。她看著桌布,是幾年前兩人在櫻花樹下的合照。
良久,她親了下他的臉。
隔天。
雨荷機場,座位廳環繞著哭聲和嬉笑,分割開兩個領域。
遲白不知道自己該笑還是該哭。
也許可以一邊臉笑,一邊臉哭。
但那太傻逼了。
來的人很多。
這深深讓遲白感覺到,原來自己被這麼多人所愛著。
那就夠了。
所有人都看著她踏入新環境,看著她即將從一個懵懂無知的少女成長為一個可以獨當一面的女性。
最後的最後,碩大機場的某個小角落,只剩下她的父母和謝惟。
飛機起飛前一個小時。
謝惟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張機票。
他只背了一個小包,裡面裝了換洗衣物和身份證護照。
遲白怔在原地,很久很久,才被播報聲拉過身,她眼眶一酸,“你為什麼會買票?”
“很早之前就買了,我覺得這種時候,我要陪在你身邊。”謝惟擦了下她的眼角,“還有昨晚...”
“昨晚?”
“我夢見你吻我。”
落地倫敦,遲白只覺渾身乏力。
在之後的幾天日子,父母和謝惟把所有,她能想到的,還有想不到的。
全都解決完了。
不讓她操一點心。
她慶幸,自己生在一個這麼好的家庭,也有一個這麼愛她的人。
學校那邊,因為遲白的長相,許多人都主動和她說話。
大多也都是留學生,來自世界各地,她也在他們口中瞭解到繽紛。
遲白的專業是藝術專業,她還是沒放棄自己初中時的興趣。
她在外租房,倫敦的天氣每天都是昏沉的,一拉開窗簾,只能‘曬烏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