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聽見了‘認可&039;這兩字,擦幹手心的汗,指尖微顫,接過。
轉過身,跟前的女生白膚紅唇,戴了棕色的美瞳和假發,一改往日清冷,多了絲溫柔。
她稍稍低下頭,謝惟滾了滾喉結,怕把她的假發扯下來,他順著頂慢慢推進去,一個小小皇冠,戴了接近兩分鐘。
在歡呼聲下,他光明正大地牽起她的手,“遲白,成年快樂。”
我的成人禮,有你在,你的成人禮,也有我在。
謝謝你,一直陪著我。
那一刻,他哭了。
一滴眼淚落在了遲白的手背,冰冰涼涼,真是奇怪,他哭了,她卻還在笑。
遲白伸手擦掉他的眼淚,忍不住小聲說:“再哭我就舔掉。”
很顯然,這方法對謝惟沒用,他用同樣只能兩人聽到的聲音說:“那我哭得再兇點。”
“......”
遲白覺得有點悶,去到走廊吹風。
沒多久,謝惟也出來,兩人靠在一起,不知道是誰先觸碰,兩隻手交纏在了一起。
她身子前傾,“謝惟,你送了我這麼多東西,你的成人禮,我只送了你一個八音盒。”
聽出了話裡的意思,謝惟轉向她,颳了下她的鼻尖,“你願意給的,就是我想要的。”
這句話,讓遲白記了很長時間。
當晚,謝惟把僅她可見的朋友圈,公佈於世。
這幾年的全部。
三十九條。
從酒店回來,遲白先去洗了個澡。
出國的日期就是明天。
她還是有點捨不得。
捨不得雨荷的全部。
躺在床上,空調呼呼作響,耳邊謝惟嘰嘰喳喳地說著明天的工作。
最近來了不少應聘的攝影師,他得讓人去面試。
她什麼都沒聽進去。
她想帶謝惟一起走。
但那是不可能的,他有自己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