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情或多或少會被影響到,但她會自我調理,謝惟也會逗她開心。
他的工作室徹底穩定下來後,會經常去倫敦找她,一待就是三四天。
大二寒假。
遲澤林結婚了,物件是公司同事。
遲白提前一星期回國,報複性吃飯,因為倫敦的飯,是真的難吃。
婚禮上的捧花被他塞給了遲白。
遲澤林穿著一身黑色西服,挽著女人的手,臉上洋溢著幸福,還不忘開玩笑,“老妹兒,別忘了隨禮。”
遲白笑,“我隨什麼禮?”
“你別管。”
“好好好。”遲白點開手機,給遲澤林轉了二百五過去,“隨了。”
“你這小妮。”遲澤林握了握拳頭,威脅她,“小心我不同意你倆結婚。”
謝惟虎軀一震。
遲白冷笑,“咱媽同意,謝謝,咱家,媽媽最大。”
21年,遲白修完了學業,在謝惟口中聽說了鄭千賜要求婚。
聽到這話,她訂了回家的機票,這種場面,她必須得在。
這次回國,除了謝惟,誰都沒有告訴,來接機的,也只有他。
謝惟抱著一束滿天星,臉上笑意一如既往,眼神越過人群,直直盯著她,頭發綁在前面,還是那個兔子頭繩。
他說。
“遲白,歡迎回家。”
當天晚上,遲白站在餐廳前,有些恍惚,記憶被拉回幾年前,那時候是鄭千賜告白,現在是求婚。
這麼多年,他們一直都沒有變過,一直陪在彼此身邊,一直在幸福。
陳百霖人生中所有重要的瞬間,她也都在。
“百霖,其實,還有一個驚喜。”
聲音透過門縫,清晰傳進了遲白的耳朵,她收拾好情緒,深吸了口氣。
“你回頭。”
謝惟推開門,陳百霖怔在原地,原本收回去的眼淚又落了下來,她搖了搖頭,似是有些不敢相信,“小遲?”
“怎麼?”遲白走到她跟前,調侃道:“才幾個月沒見,就把我的臉忘記了?”
“ 怎麼會...”陳百霖哇一聲,繼而抱住她,“我太想你了...我剛剛還在想這種時候你會不會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