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這紙鶴不同於尋常千紙鶴的是,它除了翅膀之外,還被折出了一雙腿
隨著雙腳落地,活過來的紙鶴舒展四肢伸了個懶腰,然後撒開腿朝廢墟中跑去,不一會兒,舉著幾根黃色的水彩筆跑回來。
蘇執象低頭取走,紙鶴又跑進廢墟尋找新的畫筆。
隨著紙鶴一趟一趟的跑著,蘇執象面前的畫材也越堆越多。礦山越來越細化,金礦、土壤、樹木、山石……最後,連礦床深處點綴的鑽石也畫好了。
至於鰲玄的龜甲和身體,蘇執象也沒忘記。
她在礦山之下也畫出了神獸的輪廓,只不過將其渲染為風化的石塊質感。
彷彿汙染源被抽出之後,礦山回歸土壤和石塊的樣子。
一夜過去,畫幅巨大的礦山圖終於完成,和天邊日出交相輝映。
星港內避難者們則橫七豎八地從困頓中驚醒,習慣性啟用手環,紛紛驚喜地發現訊號開始出現恢複的趨勢。
眾人瞬間清醒過來,舉著手環湧到窗邊拍攝錄制。
“幕布”上,“蘇執象”和“鰲玄”的戰鬥也進行到尾聲。
只見她將鰲玄逼回湖水中之後,摁在神獸頭頂,用盡全身力氣,艱難地抽出一團黑色物質,封進培養皿中。
隨著控制山石的汙染源被抽出,天災鰲玄瞬間失去行動力,自上而下變為石塊,維持著最後的姿勢停在原地不動了。
抽走汙染源後,“蘇執象”又一敲礦山頂端,那石化的外殼居然裂開來,大塊大塊的山石外殼剝落,掉落在地激起片片水花。
與此同時,幕布悄然隱去,垂到地面被蘇執象折疊收起,露出其後替換好的黃金礦山,在朝陽下散發出燦燦金光。
“雙簧唱得不錯。”星港內,彌殃從觀眾視角點評道,“我也很難看出問題。”
“那就好。”蘇執象鬆了口氣。
她望著金礦發了一會呆,然後別扭道,“多謝。”
“…但是你別指望我會多給你別的許可權。”
她急速地說完,不等答複就掐斷了通訊。
星港內,向鑫坐在發信室,彙報著天災情況。
奇怪的磁暴來得太突然,即使是她以執法官的許可權借用了發信室,也無能為力。
好在快天亮時,訊號逐漸恢複,她將最後一段錄影和書面的情況記錄彙報了出去,並著重強調蘇執象做出的巨大貢獻。
執法隊每個人都看的很清楚:是蘇執象和災變的礦山纏鬥了一天一夜,才終於抽出了礦山中的汙染物,讓礦山恢複正常的。
“她根本不像壞人。”一個被蘇執象救過的組員小聲說道。
這樣無私奉獻的人,為什麼當初會被判那麼重的刑?
這話其實問的也是向鑫心中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