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板起臉,擺出組長的架子:“一碼歸一碼,這兩件事有關聯嗎?別瞎猜!”
組員縮起脖子不說話了。
另一方面,蘇執象偷梁換柱成功後,冒頭和向鑫打了聲招呼,表示補完覺就回來參與重建。這句話又成功讓後者對她的憐愛沖上了新高度。
回到旅館,蘇執象朝床上直挺挺栽去。異能的過度消耗讓她特別睏乏,甚至有些沒法集中精力,睡著前只記得掐斷彌殃的異能防止夢中被他砍一刀。
……
不知過了多久,有交談聲入夢而來。
蘇執象在薄被中打了個滾。
可交談聲並沒有停止,反而愈演愈烈。
“你素質好差,這算私闖民宅。”
——好像是彌殃的聲音。
“我來見她是天經地義,該走開的是你。”
另一個聲音反唇相譏。
彌殃:“是嗎?”他好像湊近了些。
蘇執象感覺他捲起了自己一撮頭發。
彌殃:“不管我和你師傅是啥關系,確確實實陪了她五十年的是我,不是你。”
他笑著,得寸進尺道:“我們現在可親密了。”
?!
蘇執象氣清醒了,她一把扣住玩著自己頭發的那雙手,將指節往反方向一掰。
在彌殃刻意的痛呼中,她抬眼看向門口站著的人。
墨綠色長褂,單片眼鏡,手裡捏著一把扇子,頭發是後來染的,發根處依稀可辨出一點淺金色。
蘇執象挑起眉,慢慢松開彌殃。語氣輕描淡寫卻不失嚴厲。
“現在知道找我來了?”
“喬木。”
被喊到名字,喬木那雙狹長上挑的眸子動了。竟是眼波流轉,像秋水化開明月,莫名的情緒撥開,露出不易發覺的驚喜。
“師傅,我找你找的好苦!”他深深一拜,再抬頭時,已經是滿眼委屈。想看卻不敢看地,將臉往彌殃那邊撇去。
“方才您沒醒來時,那位前輩招待了我。”他囁嚅道,“我是否該稱呼他為…師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