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這麼做。”
松田陣平問,他的意思是二色申司為什麼要讓他回到現在。
二色沒有回答,這個中學生買了一份銅鑼燒,從口袋中摸出一張萬元大鈔付錢。這個問題一開始就不會有答案,畢竟二色才剛剛知道自己的能力——難道有人能剛學會一項技能就知道未來的它會被用在何處嗎?
“……算了。”
最終,松田陣平放棄了從二色口中得到這一問題答案的念頭。比起這個,或許他更應該問的是關於上輩子的失蹤事件——他也確實問了,很直白,一點都沒有遮掩:
“那個問題不告訴我的話,你總得告訴我,你為什麼要從家裡失蹤,二色女士找了你很久。”
失蹤……?
誰失蹤,他嗎?為什麼要失蹤?
雖然很困惑,但他都這麼問了,還是回答一下吧,用來維持狂攻的逼格。圓劇情是未來作者要幹的事,現在的二色只要隨心去說就可以了,真假其實無所謂,在這裡,我們假設這一句話是真的吧。
“只是有一些事需要我去做,”二色道,“大家都有自己的路要走。”
松田陣平盯著他,忽然,這個捲毛男又笑了:
“你以為你騙得過我嗎,想裝大人的小鬼。”
…………
一個月時間,實在算不上長——可好歹,他們兩個相處過。只有一面之緣的陌生人也會在人的心裡留下痕跡,那麼,短暫相處過一段時間的兄弟,彼此之間也一定會有所瞭解。
能看出來的。
二色申司喜歡裝大人的習慣。
看起來是很冷淡的酷哥,實際上在學校裡一個朋友也沒有,偶爾會見到他一個人吃飯、一個人出門,孤零零的模樣就像他被孤立了……不對,應該是他這家夥孤立了整個世界。
住了一個月,房間裡還是空蕩蕩的,沒有一點人氣。那個法學生上門的時候,看到平整到如酒店一般的床,和完全沒有什麼生活痕跡的房間,也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衣櫃裡只有黑白灰三色衣服,所有的款式都像沒有活力的大人穿的。
一個中學生有著這樣的房間,把他放到心理諮詢室裡,心理醫生都會尖叫吧。書架上好不容易有一些孩子會看的書,翻開來之後,也全是空白的,什麼筆記也沒有。
“……申司很沒有歸屬感啊?”
那個姓諸伏的法學生說,“什麼痕跡也沒有,就像客人一樣,書房也是這樣嗎?”
他們新家裡,屬於申司的那個書房也是這樣,桌子上只有合上的電腦。直到看見電腦螢幕,松田陣平才發現了一些申司的孩子氣。那家夥的電腦桌布是布丁狗,檔案的排布也隨著圖片來,所有的圖示七零八落的。
這已經是題外話了,松田陣平的本意只是想說,憑借那段時間的相處,他能看出來二色的真實意思。
“你以為你亂說,我就會相信嗎?”松田陣平呵呵一笑,“就算我真的是死而複生的回歸者,你的假話也騙不到我,你以為生活是迪化流輕小說嗎。”
二色申司瞥了他一眼,沒說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