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光實帶著人馬趕到葭蘆川,遠遠的就看到李繼遷橫在馬上,長槍冒著寒光,威風凜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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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大人果然是守時守信,在下佩服。”
李繼遷笑著拱手,兩隊人馬相距不過五十米,曹光實看著李繼遷,感慨道:“果然是少年英雄啊!可惜誤入歧途,想你父李沂一心為國,忠心耿耿。你姑父八賢王更是國之柱石,你的行徑,讓他們蒙羞啊!”
說起李沂和唐月輕,李繼遷臉上的笑容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冷酷:“我父親一心為大宋,鎮守邊鎮,有召必從,卻被趙光義那狗賊放任賊人暗害!此仇不共戴天,不會因為時間久了就沖淡!曹光實,不要說你有七萬人,你就是有七十萬,我也未必怕你!”
刑烈怒喝道:“李繼遷!豎子竟敢如此猖狂!不知中原有人耶?!”
說罷,提刀飛馬而出,李繼遷冷哼一聲,打馬相交,這刑烈名不見經傳,本事卻是有的,二人打了許久,不分勝負,曹光實見離得近,立刻親自帶兵掩殺!李繼遷假裝敗退,逃進葭蘆川裡,宋軍緊追不放,貼的太近,党項埋伏在兩旁的人不敢攻擊,怕誤傷李繼遷。
關鍵時刻,野利旺榮帶部下騎兵,從溝壑斜處衝開出來,放過李繼遷後,將刑烈劫住,雙方廝殺起來,党項伏兵盡出,將刑烈圍在中心,把曹光實擋在陣外,目的很清楚,先消滅宋軍騎兵,再追步卒。
刑烈見党項人馬越來越多,高聲叫喊:“都監快走!末將拖住他們!!”
手下將領護著曹光實,紛紛請求撤退。
“大人,撤吧!”
“大人,李繼遷人馬眾多,我們騎兵被圍,衝不進去,快走吧,再不走來不及了!”
“莫言辜負刑將軍一片苦心啊!”
曹光實拔出寶劍,怒斥道:“軍陣之間,豈能逃脫?敵兵馬快,能逃到哪裡去?唯有一戰擊退,方能得生!全軍聽令,隨我殺!”
曹光實坐下的馬嘶鳴一聲,衝向党項兵馬,將領們不得已,率領軍馬往裡面衝殺,党項兵馬越來越多,已經遠遠超出預料,宋軍身後,野波乞利率領大軍趕到,將宋軍包圍,曹光實雖老,卻十分勇猛,硬生生從重重包圍中撕開口子,和刑烈回合一處,宋軍步騎只有不到五千人了,傷亡巨大!而党項兵馬漫山遍野,望不到盡頭。
刑烈渾身是血,苦笑道:“大人,您這是何苦,末將……”
“不必多說,隨我殺敵!”
刑烈再不言語,宋軍同黨項騎兵展開慘烈的廝殺,越打越少,血流成河,遍地屍體。
曹光實鬍子都被血染紅了,依舊揮劍砍殺,猛地一回頭,一萬人馬,竟然只剩自己和刑烈兩個人了。
李繼遷下令停止攻擊,策馬上前,疑惑的看著二人問道:“你們這是什麼意思?明知必死,卻義無反顧。曹光實,你到底是為了什麼?”
“哼!”曹光實抹了一把臉上的血,盯著李繼遷,哈哈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李繼遷,老夫早就知道,你党項兵馬人數眾多,今日死得其所,快哉!”
手下人就要衝上去,李繼遷揮手止住他們,下了馬,走到前面來。
“曹光實,你究竟什麼意思?”
曹光實背上,腿上皆帶傷口,流血不止,刑烈的馬早就被殺死,此刻手持長刀,立在曹光實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