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水裡了?”司徒燁記得,王妃不識水性,再加上現在肚子裡又懷有身孕。這要是入水的時間太長,別說是孩子,很可能連大人都會性命堪憂。
賢王妃畢竟是劉家的人,如今更是懷了身孕,這要是出現個好歹來,估計劉家又會借機打壓自己一波。
司徒燁即便是不在乎王妃的生死,也不得不顧及自己的前程,所以,一想到這些,他便立馬朝飛鳳閣趕了過去。
“怎麼回事?”司徒燁趕到的時候,已經有人將府醫請了過來,正在飛鳳閣裡給王妃診治。
而屋子外面,則圍著許多的丫鬟,有不少都嚇傻了,這會兒只知道站在門外嚶嚶的哭泣。
如此一來,搞得飛鳳閣裡哭聲一片。司徒燁聽著心煩,於是索性大喝一聲,“哭什麼哭,府裡的主子還沒出事呢!”
司徒燁這一聲吼,直接就把屋子外面的人全部都給嚇了一跳。一下子,連哭都忘記了,一個個呆呆的看著司徒燁。
立時,原本鬧哄哄的飛鳳閣又恢複成一片安靜。
司徒燁將屋外站著的人全部掃視了一圈,看見寧兒也在其中,便用手指著她道:“你來告訴本王,王妃今天到底是怎麼回事?”
寧兒本就是賢王妃身邊最得寵的婢女,又是她最信任的人。所以,無論去做什麼,王妃總是將她帶在身邊。
此時,寧兒見司徒燁來了,連忙跑了過來,“王爺,您可要為王妃做主啊!是繁霜,就是繁霜害得王妃成了現在這副模樣!”寧兒一提到繁霜的名字,恨得聲音都抖了起來。彷彿繁霜就是自己不共戴天的仇人一般。
司徒燁聽見今天的事把繁霜也給扯了進來,於是眉頭皺得更緊了,“到底是怎麼回事?本王記得已經跟王妃說過了,讓她好好的待在自己的屋子裡養胎,不要隨意走動。為什麼今日王妃又會跑了出去?”
司徒燁不提這茬便也罷了,提起這茬寧兒更委屈了,“王妃是不想出去的,只是,嫻側妃再三邀請我家王妃過去,並說將繁霜也給請來了,還說希望王妃務必能夠給她這個面子。王妃拗不過她,這才答應的。”
“既是嫻側妃相邀,又關霜兒何事?”司徒燁聽到這裡,雖沒有明說,但隱隱感覺到問題是出在了榮靜嫻的身上。
“是繁霜帶來了一隻貓,是那隻貓將王妃給驚著了,一下子掉進了身後的水裡!”寧兒當時親眼看見繁霜抱在手中的波斯貓兒,突然發瘋了一般的撲向王妃的臉門之上。這種情況之下,換作是其他的人,也會要下意識的躲開的。
王妃正是因為這下意識的一躲,腳下踩空,一下子就跌進了湖水裡。
“你們是去的瓊芳水榭?”司徒燁聽到王妃是一腳踩空落到水裡去的,說明這酒宴就設在了離水不遠的地方。
整個王府就兩處水榭,一處是靜嫻居住的瓊芳水榭,另一處便是司徒燁剛剛用來釣魚的出雲亭了。
寧兒點點頭,“上次嫻側妃便邀請王妃去瓊芳水榭飲宴了,不過那次最終是嫻側妃來了王妃的飛鳳閣。所以,這次嫻側妃聲稱,無論如何,都要由她做一回東,邀大家一同去水榭用宴。”
“好了,我知道了。”司徒燁不用猜都能想得到,這次肯定又是榮靜嫻使的一招一石二鳥之計,一方面想陷害王妃,使其流産或者溺亡;另一方面,為了給自己脫罪,也為了出去自己的情敵,便將一切罪名栽贓到侍妾繁霜的身上。
司徒燁正準備去靜嫻處質問她,正在這時,飛鳳閣的門卻“吱呀”一聲,從裡面開啟了。
是府醫林大夫從裡面走了出來。
林大夫揹著一隻藥箱,走到司徒燁的面前,拱了拱手道:“王爺,恕老朽無能,王妃是搶救回來了,但是她肚子裡的孩子,沒了。”
此時,賢王妃還未醒來,所以也就不知道這個訊息。
倒是寧兒,一聽到這句話便立刻在林大夫面前跪了下來,求道:“大夫,您不能這樣。寧兒求求您,不要放棄王妃肚子裡的孩子!王妃是那麼的想要保住這個孩子,要是孩子沒了,那王妃肯定會傷心欲絕的!”
林大夫作為一個醫者,又何嘗不希望盡全力挽回任何一條生命?只是,現在是真的無能為力了呀!
林大夫將兩手一攤,無奈道:“不是我不肯救王妃,只是,王妃不識水性,在水中吸進去了太多的湖水。且,她不論是在落水之前,還是在水中掙紮,都受到了極大的驚嚇,這些湊在一起,就算是足月的孩子都承受不住,更何況是一個未滿三個月大的嬰兒呢?”
寧兒拼命的搖頭,死死拖住林大夫的衣擺,就是不願意讓他走,還打算再求。
不料,這個時候,飛鳳閣的門卻突然再一次的開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