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袁傑是慶安郡主的生父,討好慶安郡主,不就是在向左袁傑示好嗎?這個左袁傑回京之後,又當回了他的兵部侍郎,在兵部的影響力可不小啊。”榮道軒思來想去,司徒燁這次手邊折損了幾員大將,若司徒楠在無損的情況下又新得助力,如此此消彼長下去,司徒燁哪裡還會有機會稱帝了!
司徒燁聽完榮道軒說的,也沉默了一會兒,只是臉上卻並沒有露出像榮道軒一般焦急的樣子。
他想了一會兒,又看了榮道軒一眼,突然端起桌上的一壺茶水,朝一隻空杯之中斟滿了一杯茶水。然後,朝榮道軒的方向推了過去,“榮相請先用茶。”
榮道軒一臉驚訝的看著司徒燁的舉動,恨不得一口就拒絕了他的邀請。只是,他想到面前之人是高高在上的皇子,不能駁了他的面子。所以,猶豫了一下,然後又有些遲疑的將面前那隻杯子端了起來。
榮道軒將這杯茶送到自己的面前,無奈卻始終喝不下去,最終還是沒忍住,又重重的將它放回了桌上,“請恕微臣現在喝不下!”
司徒燁瞧著榮道軒現在的這副樣子也不勉強,搖了搖頭,倒是自己將後來又斟滿的一杯茶給一飲而盡了。
“榮相,你太著急了!”司徒燁放下茶杯,突然從懷中掏出了一疊用布包好的東西,將它推到了榮道軒的面前。
“這是什麼?”榮道軒不禁感到有些好奇,於是掀開布的一角,往裡看了一眼。
原來是一疊紙,榮道軒看了看司徒燁,見他沒有阻止,便又徹底將那疊紙取了出來。
元德十六年,六月二十八日;七月十日;八月二十三日……
榮道軒快速的翻看著這一疊紙,粗略將它們的內容全部都掃了一眼,然後,便激動得話都說不出來了。
“這,這是……”
“不錯”,司徒燁笑望了榮道軒一眼,“其實自從本王待在府中靜心思過之後,本王便又將這段日子裡發生的事全部都細細的回想了一遍。本王始終認為,這段時日以來發生的諸多事情都太過於蹊蹺了。司徒楠跟他底下的人究竟有幾斤幾兩,我們都是很清楚的。然而這段日子,他突然表現得太過優秀了。於是,本王便用重金買通了他手底下的人,這才得到了現在的這些東西。”
榮道軒聽見司徒燁這麼說,又重新細看了一遍這些紙上面的內容,發現有幾處用筆特意圈出來的痕跡很是明顯,估計是司徒燁在看的時候畫出來的吧。
“殿下的意思是,可能有其他的人在幫助司徒楠?”榮道軒好不容易看完了這些內容,然後朝司徒燁問道。
“不是可能,而是一定!”司徒燁篤定的道:“只不過司徒楠將那人隱藏的太好了,每次去的時候,都是身邊一個人也不帶。而線索最後的裕隆升,本王也不是沒有派人去查過,卻什麼都查不出來。”說到這裡,司徒燁的語氣之中不免帶著一些遺憾。
榮道軒一直聽到這裡,心中總算是有點安慰了,於是問道:“殿下將那名神秘的人查出來之後,預備怎麼辦?是收歸己用,還是……”說罷,用自己的手掌比劃出一個砍頭的動作。
司徒燁的語氣不帶一絲的波動,不鹹不淡的道:“他若識時務,從此願意跟隨本王,本王自然將他留下;倘若,他跟本王講什麼氣節、清高,那他便也沒了在這個世上活下去的理由。”
“榮相,你繼續幫我盯著朝堂之事便好,這剩下的事,本王自會處理。”司徒燁轉動著桌上的茶杯,不知他此時的心中又在想些什麼。
榮道軒連忙點點頭,答應了下來,“既是如此,那臣今日便先離開了。”
司徒燁見榮道軒要走,也不挽留,只是點點頭便又將身子側了過去。
“哎呀,大事不好了,有人要殺人啦!還不快保護王妃!”
榮道軒剛走,王府的另一頭又遠遠傳來一陣女人們的喊叫聲。
司徒燁剛舒展開的眉頭,因為這陣喧鬧聲,重又擰了起來。
“怎麼回事?”司徒燁皺著眉頭,掃了一旁的小廝一眼。
小廝領會主子的心意,連忙跑出去看去了。
過了大概有一炷香的工夫,只見那小廝一臉慌張的跑了過來,“回殿下,不好了,不好了,是王妃出事了!”
“到底怎麼回事?你慢慢的說!”司徒燁一聽到這裡,也騰地一下站了起來。
小廝不敢有半句隱瞞,直接一五一十的將他看到的事情全部說了出來,“剛剛,小的順著喧鬧之聲出去看的時候,聽說,聽說是王妃與嫻側妃以及繁霜夫人在一起飲宴的時候,不慎落入了水裡。至於具體都發生了什麼,小的因為急趕著回來稟報,也就沒有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