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的孩子是沒有了嗎?”賢王妃雙手死死的抓住門框,這才沒讓自己倒下去。
“王妃,您醒了?!”寧兒看見賢王妃出來了,這才顧不上林大夫,一把松開了拖住他衣擺的手,轉身朝王妃的方向跑了過去。
林大夫看了眼賢王妃,見她紅著一雙眼睛,整個人面色慘白,雙眼空洞的目視著前方,一副痴傻的模樣,唯恐她知道真相以後受不住打擊。於是,又下意識的轉過頭去,看了司徒燁一眼。
司徒燁將頭一偏,示意他先走,而自己則是不緩不慢的朝著賢王妃走了過來。
林大夫正不想做這種為難的事情,如今眼見司徒燁讓自己走,只覺如臨大赦,連忙頭都不回的走了出去。
“鸞英,你聽本王說,孩子還會有的。”這還是司徒燁第一次叫賢王妃的名字。
原本,這對於賢王妃而言,應該是一個甜蜜的回憶。只是,偏偏這回憶卻與喪子之痛聯系在了一起。
當然,這裡面,或許更多的是司徒燁認為對於自己失去了一個孩子的一種彌補?
賢王妃悲從中來,忍不住在心中也這樣想了開來。
一想到這裡,賢王妃就更傷心了,什麼時候起,便連自己的丈夫叫自己一聲閨名,都可以拿來當作一種補償了?!
賢王妃很想哭,卻突然發現悲痛到了極點,竟是可以連哭都哭不出來的。
她只覺得原本屬於自己心髒的那個位置,現在空空的一片,甚至隱隱約約還在漏著穿堂的風。一陣陣疾風吹過那裡,便拔涼拔涼的,彷彿整個身體,由內而外的都冷了起來。
賢王妃又望了司徒燁一眼,此刻他正難得的用著正眼,仔細的打量著自己。
“呵呵”,賢王妃忽然朝著他冷笑了一聲,“王爺說的是,我還年輕,孩子總會有的。”
“孩子總會有的……”
賢王妃又喃喃著重複了一遍,隨後便轉過頭,又緩緩朝屋裡走了進去。
“王妃!”寧兒還以為自家主子會對著司徒燁大鬧一場,卻不料居然會這般平靜。
賢王妃如此反常的舉動反倒令寧兒不放心,於是,也連忙跟了過去。
只可惜,賢王妃比寧兒先一步進了屋子。等她一進門,便轉身將房門給關了起來。任憑寧兒在門外如何叫喊,都無動於衷,就是不把門再開啟。
賢王妃失去了孩子,又將自己整個人反鎖在了飛鳳閣裡,一連便是幾日幾夜。
司徒燁也沒有再去飛鳳閣裡勸她,也沒有大發雷霆的懲罰任何人。
不但繁霜沒有任何事,甚至就連繁霜養著的那隻所謂的罪魁禍首——波斯貓,都還是每日安逸的在醉玲瓏裡曬著太陽。
府中的人都說,看呀,就算是貴為王妃又如何?照樣連一隻貓兒都抵不過。
甚至還有人說,王妃再這樣下去,不過幾日便會一命嗚呼,只怕到了那個時候,整個王府的女主人都要換過了。
流言愈演愈烈,終於,連劉家的人都看不下去,幾次三番的差人前來探望,意圖向司徒燁進行施壓。
不過,劉家的人終也不能做些什麼實質性的事。
日子是他們的女兒自己過出來的,要尋死覓活的人也是他們的女兒,而不是司徒燁刻意刁難。
正當所有人都以為這場戰鬥最終是以繁霜的勝利而告終的時候,司徒燁卻來到了醉玲瓏裡。
“我以為你會罰我的,最起碼也會把白絨給殺了,這樣聽之任之,可不像是你會做出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