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些,慶安那顆緊張的心頓時又放鬆了不少。只見她整個人明顯一鬆,就連眉眼都歡喜了不少。
慶安反握住皇後娘娘的手道:“娘娘,您這段時間為我做的我都看在了眼裡,放心,我也一定不會讓皇後娘娘失望的!”
“如此甚好”,皇後娘娘臉上的微笑,因為這句話而擴大了不少,“你與本宮互利互惠,這才是最好的選擇,不是嗎?”
“那皇後娘娘,慶安就先不打擾娘娘,這就告退了。”慶安見自己此行的目的已然達到,且看著皇後也是一副懶懶的樣子,便也不再多拖著她,識趣的退下了。
“娘娘”,皇後身邊的宮女扶桑,看見慶安還蒙在鼓裡,一心一意的做著嫁給幽王司徒辰的美夢,便有些擔心的想開口提醒自己主子。
只是,她才剛開口,就被劉皇後給打斷了,“本宮知道你要說什麼。”
皇後猛地抬起手來,將手臂擋在身後扶桑的位置道:“這事情不是還沒最終定下來麼?誰能保證在這期間不會發生一點變故?”
實際上,就算最終慶安真的不能嫁給司徒辰,皇後也會再想其他手段來利用她。
總之,慶安郡主的這枚棋,劉皇後是用定了!
而與此同時,一直沉寂在府中的司徒燁,倒完全成了一副閑散王爺的模樣。
賢王府水榭的亭子前,“懷雲抱石”四個飄逸的草書寫在亭前的木匾之上。
亭中,正有個男人面朝湖面,一動不動的坐在那兒。
若是繞過那男人的後背,從側面看,才能發現,男子的面前還有一根釣魚用的竹竿。
此時,那根細長的竹竿正插在亭子裡的地面上,而竿子的另一頭,則是連著一條細細的絲線,一直垂到了水裡。
四下無風,平靜的水面光滑的就像一面巨大的鏡子。
忽然,就在絲線垂進水裡的位置,“卟嚕卟嚕”的冒起了一個個的小水泡。隨著水泡的泛起,水下似乎有什麼東西咬著了魚鈎,這會兒正開始掙紮了起來。掙紮的力度越來越大,就連岸上細細的竹竿都開始猛烈的震動了起來。
不料正在這個關鍵的時候,亭外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我的殿下,現在都什麼時候了,你居然還有心思在這會兒釣魚?”
氣急敗壞的聲音傳進了水榭,同時也將原本已經咬了鈎的魚一起給嚇跑了。
“榮相?你可知道你剛剛嚇著本王的魚了?”司徒燁緩緩的轉過了身子,面無表情的看著他。
“殿下呀”,榮道軒快步走了過來,“這都什麼時候了?哪裡還顧得上什麼魚不魚的!您知不知道,在您待在府中的這段時間裡,司徒楠與皇後可一點沒閑著。明的暗的,沒少做動作。一面打壓您這邊的勢力,一面還一直在往自己那邊拉攏人。再這樣下去,只怕等您被放出來的時候,基本上朝中勢力也已經定下來了啊!”
榮道軒在說出這些話的時候,那身體可沒閑著,還一直在亭中圍著司徒燁快速的踱著步子。他現在心裡急得像火燒一般,根本就坐不下來,恨不得司徒燁現在就採取一些相對應的對策出來。
然而,當司徒燁聽完榮道軒的話後,卻依舊無動於衷,“所以呢?你讓本王怎麼辦?現在父皇還在生本王的氣。除了隱忍,本王還能做什麼呢?”
司徒燁這番反問,將榮道軒也給問住了。的確,現在除了坐在家裡等著,好像確實也沒有別的辦法。
只是,雖然道理榮道軒也懂,可他就是不甘心就這樣束手待斃。於是,尤不死心的問道:“可是,難道我們就真的只能這樣眼睜睜的看著太子一黨為所欲為了嗎?”
司徒燁聽到榮道軒今日,話裡話外都透著一股與平時不太一般的焦急,便幹脆收了面前的竿子,認真問道:“怎麼了?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榮道軒強壓下心中的躁動,坐下來道:“前些日子,皇後突然提出要給慶安郡主賜婚的事,您應該也知道吧?”
司徒燁望著榮道軒點了點頭,示意他繼續。
“但是,臣今天又剛剛聽到了新的情況。”榮道軒頓了頓,“今日不知何故,皇上將太子與皇後一同召進了禦書房裡。聽宮裡的人傳出的訊息,似乎也是和慶安郡主的婚事有關。”
榮道軒說到這裡又開始急了,“現在誰不知道大梁的兵權,有三分之二盡歸幽王之手?而這剩下的一些,又都是零零碎碎的分散在各個武將手中,根本難成氣候。司徒辰的性格,大家都是知道的,基本上兵權到了他的手裡,除了皇上再也不可能有第二個人能調得動了。那麼剩下的這些武將,對於您和太子來說,也成了萬分珍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