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在床榻上的雙手不白覺抓緊被褥,告訴白己不應該在這種時候想到一個已經沒有任何幹系的男人。
腦中的思緒清空了,身體的觸感就更加明顯,她感覺自己的溫度快要超過方鐸,就在這時,他的吻在她的心口處停住了。
她遲疑道:“初六?”
燈燭將才在此刻燃盡,他在她的身邊躺下,將她攬入懷中。
她靠著他,他的胸腔輕輕震動:“別怕,你沒準備好以前,我不會做什麼。”
莫祈君鬆了一口氣,旋即又有些內疚,她想著多適應適應,不久就能接受。
可事實證明,意外永遠不期至。
身體的情況急轉直下,莫祈君於一個再平常不過的午後暈倒,盡管率先發現的柯靜俞很快派了人,可她的狀態
就是無人可醫,方鐸不得不讓暗衛將能解決的人帶來。
林疏昀睜開眼,先看見了坐在桌旁的方鐸,隨後看見了直挺挺躺在床上的莫祈君。
他皺了眉,很快發現不對:“她怎麼了?”
方鐸的眼中沒了友好,冷聲道:“我要是知道,就輪不到你進府了。”
林疏昀從地上起身,來到莫祈君身邊,僅僅是伸出手觸碰她的軀幹中心,臉色就變得十分難看。
“到底發生了什麼?她身體裡的五行之物出了大問題。”
方鐸淩目盯著他:“除了被你和從朗取血,什麼都沒有發生。”
“這說明一開始其中一樣東西就有問題”
看著面無血色的人,林疏昀的手也有些抖。
他太清楚五行至極之物出問題會是怎樣的下場,最壞的情況是再也睜不開眼。
其實醉酒那一夜的事他都記得。
他一直在暗中觀察她,自然也知曉了她要出嫁一事,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後不後悔,但他的確是不想面對現實,所以選擇碰酒。
一想起她的受傷,她的哭泣,他就會心疼,可他已經沒有資格去問問她怎麼樣,只能偷偷躲在角落裡偷窺著一切。
他原以為她的出嫁對他而言已經是最遭的結果,可眼下卻給了他重重一擊。
對於她的昏迷不醒,他沒有辦法,一點兒辦法也沒有,他搜腸刮肚絞盡腦汁想要尋得一個答案,最後他告訴方譯:“或許只有姜修玲才有辦法。”
“你開什麼玩笑?”方譯控制不住情緒了,扯著他的衣領質問,“姜修玲早就死透了,你提她有什麼意義?因為你的目的達到了,就可以把小七棄之如敝屣?”
一聲聲刺耳的話語竟讓林疏昀的臉上少有地頹唐,他沉默良久,告訴方澤:“給我兩天時間。”
兩天能做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