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喉尖一哽,立刻咬住了自己的手背。
見她一下子軟得不住往後傾倒,頭將要碰到冷窗上了,還咬著手,睜著可憐兮兮的水杏眼迷濛失神地望著他,狼奴摟著她的腰將她翻來擁緊,這才緩緩跪坐下來。
他愛憐地將她臉頰上濕漉漉的碎發撥去,把她的手拿下來,綴吻著她的眉眼與輕張著的唇:“我是你夫君,不是小奴隸。”
一牆之隔,姚令和姚念正與紅裳說著話:“既然如此,我們便不進去等了,若是能見到殿下,說兩句話便走。”
姚令臉微紅,捏著食盒提手道:“遙想上次見面,還是九個多月前的上元夜,那時不慎招惹辛公子不悅,未能與枝枝再多攀談一二。枝枝搬來有幾天了,我們一直想過來看看,只是不知道合不合適……今早聽聞江家公子來尋殿下出去看跑馬,我才,才鬥膽想要過來見一見。”
紅裳瞭然,旁邊不知道原委的繡杏好像聽到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似的,眼睛迸著光朝她使眼色。
姚令喜歡殿下,聽說江熾今天找過殿下,他心裡不淡定了,所以才這麼著急忙慌過來的?
畢竟江熾可是最近京城裡的風雲人物呢,眼前這姚公子雖相貌不比他差,風頭哪有他盛?
但說起來,殿下和江熾是沒可能的,便不提他今日在馬場的不恥行徑吧,他這身份就不合適。不知姚公子有沒有去禮部報過名……
紅裳卻更關注姚令上半句話,招惹了狼奴?沒能和殿下再多攀談?莫非多月前的那天狼奴在燈樓上搗亂了?
“那請二位略等一等,我這就喚殿下起身。”紅裳留繡杏在這幫忙看顧,提步往蘭心閣門前走。
“夫君,夫,夫君,”楚言枝啞聲喚著,鼻音濃濃的,“小狼夫君,把我抱回去好不好?紅裳來了……”
“殿下,殿下,可起身了嗎?”紅裳輕叩兩下門朝裡問。
楚言枝揪揪狼奴頸間的紅繩,神情更可憐了,巴巴地望著他。
狼奴揉撫著她的圓肩,照舊吻她的唇,將她眼尾的淚痕也吻去:“枝枝好乖啊。”
又是這句話。他一得逞就要這麼說,偏偏楚言枝拿他沒半點辦法。
楚言枝仰面盡力回應著他的吻,等他終於滿足些了,輕聲問:“乖了,小狼夫君可以聽枝枝話了嗎?”
“殿下,姚公子和姚小姐來了,正在門外等著呢,說想見見您。您醒了嗎?”紅裳加大了音量問。
門口的兩個宮婢已經在商量要不要直接推門進去服侍了,紅裳還猶豫著。
“小狼夫君……”楚言枝又喚他,抽泣起來了,緊張又窘迫。
她越發這樣順從,狼奴骨子裡的野性與征服欲又開始作祟了,他咬咬她的唇,一手捧住她的後腦吻,一手扣著她的腰將她緊抱到懷裡,移膝下榻,朝門走去。
室內風動,楚言枝冷得發抖,不得不環抱住他的脖子緊貼他的胸膛,卻也無力回應只能任他含著自己的口齒堵著聲音吻了。
“跟紅裳說,你不舒服,不想見客。”狼奴讓她後腦靠上門板,揩去了她唇邊水漬低聲哄著。
宮婢們的聲音清晰地透過榆木門板遞入了耳內。
“前些天殿下也起得遲,但將將這時辰也搖鈴喚人進去了,紅裳姑姑方才喚殿下好幾聲,殿下都沒應,該不會,該不會出什麼事了吧?”蓮桃緊張問道。
之前那個和繡杏搭話的宮婢忙道:“這話怎麼可以亂說?殿下好好的怎麼可能會出事?咱們可一直在這寸步不離地守著呢。”
“可今天出門下了這麼大的雪,殿下會不會是著了涼?”
“枝枝病了嗎?”姚令聽到動靜忙朝這走來。
楚言枝的腳後跟緊緊抵在狼奴那顆紅痣上,仰頸又要低泣,被狼奴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