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往後翻了一頁,還是那個女孩兒和男孩兒,他們還抱在一起。但是很奇怪,這回女孩兒躺靠在了枕頭上,腳上沒了鞋子,光著搭在了男孩兒的兩邊肩膀上。
地上是一堆衣服。
狼奴的臉驟然漲紅,他立刻將書合上了,意識到這不對。
人怎麼可以不穿衣服抱在一起?
書合上了,但是狼奴的腦海裡開始翻湧出其他各種奇怪淩亂的思緒。
他有很多不明白的東西,但不是完全一點不明白。
他那些本就難以消褪壓制的慾望,會因為這圖畫引起的各種聯想而變得更加濃烈。可這慾望是關於殿下的……抱著這種慾望,他怎麼面對殿下?
狼奴把桌上這些書,連同那些詩集一起胡亂地疊起來沖根本沒走遠,還躲在院子角落往這邊看的辛鞍丟出去:“把你的髒書拿走!”
辛鞍還躲著不出來,沖他喊道:“哪裡髒了,你自己眼睛髒才看啥都髒,我就不覺得這事兒髒!作為我大哥,怎麼可以連做男人都不會?你好好學!”
狼奴陰沉沉地看著他:“拿走,不要讓我說第二遍。”
辛鞍被他那眼神看得心裡發毛,又和他懟了幾句,狼奴卻把手搭上了腰間的那把重劍。
辛鞍知道怕了,認輸地走回來,嘀嘀咕咕地撿起地上的書,囫圇地塞進藍布包裡:“哼,不肯學,有你以後後悔的。”
收完書,辛鞍又回頭看了他幾眼,而後才慢吞吞走出了院子,跟做賊似的,生怕被人瞧見。
明明知道不可以看,竟然還看,狼奴不理解他,還有點看不起他。
他回身拾起桌上半涼的茶,一連喝了幾盞,有些不耐地坐下了。
方才看過的畫面又浮上了腦海,連同這些天的夢境。
狼奴覺得討厭,拉開凳子起身,決定先把這些箱子搬到外頭的馬車上,使出點力氣,去去渾身的燥氣。
腳邊踩到了什麼,狼奴垂眸,是那本《品花錄》。
方才扔得急,把這本落下了。
狼奴忍著嫌惡將之撿起來,拎著往外走。
臨到門前,他忽而停了腳步。
狼奴看了看手上的書,那些畫面再度圍攏而來。他將之慢慢捲起,回頭走到最後那隻箱籠前,靜立片刻,還是開了箱蓋。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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