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奴揪著木奴身上的小衣服,輕聲問:“不能愛嗎?你們人都好奇怪,憑什麼不能愛?”
吸不出來煙,刀疤餘把空煙鬥靠牆放著了:“她是該清醒,不能像你這直腦子一根筋。我也勸你別陷得太深,辛大人和辛夫人不是為你找爹孃了嗎?你該把心思放到別處了。”
狼奴不想跟他談這些,起身把凳子放到他屋裡,抬腿要走。
“喂。”
狼奴回頭,眉頭已經皺得很深了:“幹什麼?”
刀疤餘看著他的眉眼,良久才別過了視線:“沒啥,你走吧。”
在定國公府過完夜後,狼奴準備回去了。臨走前,他喊了辛鞍一起走,辛鞍揉著眼睛打著呵欠,嘴裡還叼著個包子,一邊嚼一邊跟他往外走,然而狼奴沒往承天門的方向去,反倒去了市集。
“哥,你想買啥?”
狼奴走了好一會兒都沒說話,等他又問一遍了,才停下腳步,問他:“你知道去哪買避子的藥嗎?”
辛鞍愣住了,吃一半的包子“啪嗒”掉到了地上。
路邊盯了半天的狗一探頭給叼走了。
狼奴見他這樣,抿唇回身繼續往前走。
“哎哎哎不是哥,你你你,你……”辛鞍上前拉住他,結果“你”了半天也沒把話說完整。
狼奴盡量板著臉,不讓自己臉紅,再度道:“我問你,哪裡能買到避子的藥。”
“不是,不是哥,你去年的時候,連遺.精都不懂,看到那種書,臉紅得跟猴兒屁股一樣,你這,你這……”
辛鞍感覺他這變化太突然了,但很快笑容變得下流起來:“大哥,你悄悄告訴我,我保證不告訴別人!你是要給哪個小姑娘避子啊?”
“給我自己避。”
辛鞍又愣了一下:“啊?”
狼奴嫌他耳朵不好,聲音大了些:“我不能讓她懷我的小娃娃。”
辛鞍想笑,然後真拍著他的肩膀哈哈大笑了半天。
狼奴拍了他一下:“不準笑。”
他越不準,辛鞍越想笑,最後笑得捂著肚子,恨不得直接躺地上打滾。
狼奴不理他了,徑直往前走。
“哎呀哥哥哥,你別生氣嘛哥,我,噗嗤,我不故意笑的,我是真憋不住啊。那個,那個‘她’,誰啊?”
狼奴當然不能讓他知道:“一個女孩子。”
“你不廢話嘛,我問你她誰家的,叫啥名兒!”辛鞍推他,“你跟我講,我真不告訴別人!也絕對不告訴你家小殿下!該不會是她身邊哪個小宮婢吧?哎哥我跟你說,這糊塗你可不能犯啊!這私通的大罪!”
狼奴長睫微動:“不是。”
他與殿下這般,也叫私通嗎?但殿下只是疼寵一個小奴隸而已,他不會讓任何人發現的,會把殿下保護得很好,等將來殿下離開皇宮,嫁給了駙馬……他就給她做“妾”,也是名正言順的。
“那是誰嘛哥!哥,你只要告訴我,我就告訴你這藥到哪買!”辛鞍一臉鄭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