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告訴你的,我要保護她。你不說,我自己找,總也能找到的。”
辛鞍死磨賴磨,愣是沒從他嘴裡磨出一點資訊,只好拉了他一把,垂頭喪氣道:“好嘛,不說就不說。哥你是不是傻了,藥當然是到藥鋪買。”
“我去京城所有的藥鋪都問了一遍,都沒有。”
“怎麼會?”
狼奴別過臉:“我說了,給我自己避,就是給我喝的藥,他們說沒有。”
“你上哪找這種藥去?不開玩笑嘛,我從來沒聽哪個男的能想讓自己吃這藥,跟當太監有什麼區別?”
狼奴沉默著,辛鞍打量他:“不對啊,哥,你到底是要為那女孩子好,還是要害她啊?你想跟人家做那種事,為什麼不娶……”
問到一半,辛鞍心裡咯噔一下,臉上收了笑。
他哥這人,攏共才認識幾個人,女的就更別說了……
他也不是那麼不靠譜的人,真要看上了哪個姑娘,肯定會對人家好,不會作出這種事。只要跟他爹孃說了,爹孃一定會為他做主的。這些年,他可就對宮裡那位小公主黏得不行。難不成,難不成……
這還不如跟宮婢私通呢。
一直嘰嘰喳喳的辛鞍不說話了,狼奴回頭看他,他避開了視線。
狼奴立在他面前:“你不是很懂這些事嗎?真的沒有這種藥?”
辛鞍支支吾吾:“哎呀一般不都是給女子喝避子藥,哥,既然買不到,那這事就算了唄?你要不換個能為你生孩子的女孩?你跟爹孃說,挑個清清白白的人家,找媒婆提親去。你這好,相貌,想要什麼樣的沒有?”
狼奴嫌他這話惡心,皺眉道:“你怎麼可以這樣想?”
辛鞍不說話了。
有這結果,好像也不奇怪,他上回還說,說什麼一輩子只要殿下。他當時沒多想,在他眼裡,他哥還是個什麼都不懂,連那種書都不肯看的人。可畢竟男人嘛,有些事兒,那就是本能啊……
事情都到這一步了,勸他千萬別做這種事兒,肯定已經徒勞了。辛鞍腦子飛速地轉,那個高傲的小公主難道也能答應和他那個嗎?
最好是不答應……正經公主都不能答應的吧?大哥那麼聽她的話,她不答應,那這事兒肯定成不了,成不了,大哥就是安全的。
就怕她不知廉恥地答應了,甚至是勾著他做這種事。
“咳,那大哥實在想買,我幫你打聽,弄到了就告訴你。那個,你應該不捨得讓那女孩子喝避子湯吧?大哥,不捨得,就不要做,對你們誰都好。抵住誘惑啊!”
辛鞍拍拍他的肩膀,轉頭往鎮撫司的方向快步走遠了。
狼奴立在原地,看辛鞍左拐右拐進了去鎮撫司的那條路,心思微沉。
他又到臨近的幾個藥鋪問了問,還是問不出結果,天色也不早了,他只好回了長春宮。
隔了整整一天的時間沒見,狼奴分外想念殿下。
殿下看他的眼神與他之前回來的幾次有點不一樣了,狼奴說不上來到底哪裡不同,就是感覺殿下眼睛比從前亮,目光在他臉上停留的時間也比之前長。
楚言枝看著小奴隸走近自己,想到那晚的事,臉不受控制地紅了。
人前衣服都穿得好好的,人後又……
楚言枝把撐著臉的手拿下來了,也把視線移開,過問了下定國公府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