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淇開始懷疑自己討厭麻煩的性格是不是不適合成家,她不喜歡充滿矛盾的一段婚姻,更不喜歡長篇大論地解釋,她覺得解釋並不重要。
摩擦讓她厭煩,如何去經營一段不算簡單的關系。
理想終究是理想。
也許命運安排的重逢並不是給了許給她一段良緣,只是為了讓她放下心結,紀律很好,他成了了不起的大人物,並沒有因為當年的事而蹉跎歲月。
時至今日,湯淇必須要承認答應紀律結婚是有私心,因為她本來就不是神經大條到可以隨便做決定的人。一個滿嘴不需要愛情的女孩可以閃婚,除了信任就是憧憬。
而憧憬是基於內心不曾被正視的愛。
湯淇有些失魂落魄,緩緩地收回了那隻拿著鑰匙準備開門的手,她想還是算了。
與此同時。
門內的紀律正盯著監視器的畫面,他洞察了湯淇的所有動作,包括收回鑰匙,可能準備離開。
開門或則無視幾乎不用選擇。
下一秒。
低頭的湯淇聽到開門聲,而後視線中出現了一雙穿著拖鞋的腳,她眼睛定在那,忘了要抬頭。
一來是真的僵住了,二來是不知道怎麼面對他。
紀律問:“忘帶鑰匙了?”
盡管她手裡還拿著回家的鑰匙,可這問題明顯在給她臺階,湯淇目光上移,到了紀律臉上,她扯了扯嘴角,表情極其不自然:“嗯,忘帶了。”
“我下樓扔垃圾。”
直到這會兒,湯淇才注意到她手上提著垃圾袋,她拽著包帶,連忙閃到一旁。
紀律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抬腳邁出房門。
兩人擦肩。
湯淇目送他掠過自己,走到電梯旁邊。突然紀律說:“下次沒帶鑰匙給我打電話。”
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湯淇忘了要回答,眼睛直直地盯著紀律。過了好一會兒,電梯在這層樓開了,紀律一隻腳邁進去,她才遲緩地回答:“好。”
聞此,紀律嘴角微不可察地翹了翹,他按下一層鍵,電梯便急速地忘下降。
月色清亮,靜如水紋。
湯淇側著身子失眠,雙眼有神地盯著黑暗。她的呼吸放得很平,給人一種已經熟睡的錯覺。連手指都不曾動一下,生怕把身後的紀律吵醒。
控制不了的胡思亂想,越想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