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著今日秦獨來勤政殿時,正撞見他問崔安這檔子事,還聽了個半拉,沒聽全乎。
段懷容得趣兒,偏不著急解釋,而是撐在榻上往前湊近,笑盈盈問道:“怎麼?吃醋了?”
秦獨偏開神色不答,但能看出一定如此。
“大度些嘛。”段懷容捉弄之心難掩:“往後科舉兩年一次,如崔安一般的探花郎層出不窮,你每一個都要吃醋嗎?”
這句話在秦獨耳中,簡直成了段懷容變相承認對崔安有意思。
他一口氣沒喘到肺裡,頗為生氣地望過去。可看到那雙清澈漂亮的眸子時,終究還是沒氣起來,只剩下無奈。
“我大度不了。”他回應:“要不然你就把我發配到邊疆去,眼不見心不煩。只要我守著你一日,再多的醋都吃。”
明明是抱怨的話,可字字都是愛到心裡,段懷容被這比[我愛你]更掏心掏肺的情話說得心情盎然。
他不忍將人逗得太狠,便順勢將那還要嘮叨的唇齒吻住。
吻了許久,直到對方開始回應。
“逗你的。”他笑起來,安慰道:“郎朔家小女兒看上了崔安,我不過做個月老罷了。”
秦獨怔了怔,即刻反應過來被戲弄。
但他反而心安,又得寸進尺地追問一句:“那其他人的?”
段懷容將自己全數壓在秦獨身上,手指勾勒著對方的臉龐:“他們沒有你這般瀟灑威風的相貌,更無你這樣剛毅健魄的身姿。”
他在人耳畔廝磨:“我可看不上。”
秦獨吃這套,總能被三言兩語哄得很好。
他攬著段懷容的腰,不讓人移動分毫:“那你發誓,往後就算你身邊有再多新人,你也只愛我一個。”
段懷容愛極了秦獨這幅不依不饒的樣子。
他故意不遂人願,佯裝不確定道:“怎麼發誓?明年再開一場武舉,說不定就又有你這樣的人了呢?”
秦獨剛剛消下去的醋意頃刻騰起,浸得他額角發漲。
他知道段懷容這次是故意撩撥,可知道又何妨,照舊心底咕嚕嚕開鍋,牙根說不出的酸癢。
頃刻間,他翻身把人覆住,隔著衣物手掌用力:“知道我不舒服,把你自己當藥引送來了是吧。”
這是逼著他酣暢淋漓地鬆鬆筋骨。
段懷容身上被照顧得周到。
他長嘆一口,還沒忘了調侃:“攝政王身體哪裡不舒服,我來診治診治。”
“渾身上下哪裡都不舒服。”秦獨帶著人手往下。
“尤其是這裡。”他酸勁兒上頭,把人手握緊去感受脈搏跳動。
段懷容被吻著耳垂,溫熱的呼吸又從耳邊下移到頸側,最後落在半敞的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