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上兢兢業業地“治病”,嘴上卻不饒人:“是不是在醋壇子裡泡久了,筋骨都軟了。”
說罷,他得意挑釁一笑。
秦獨如聞天方夜譚,壓迫十足地將人貼緊:“可要試試我哪一根筋骨被醋泡軟了?”
段懷容掌心被磨得發熱。
他回吻著,咬了秦獨的喉結,低聲道:“試試,看還有的救沒。”
誰也想不到,平日一身威嚴、清貴不可攀的陛下,會在榻上如此撩人。
秦獨早就受不得,隨手扯了軟枕抵在段懷容段懷容腰下,指節不由分說地便發力。
“幾日睡得安穩,便忘了我的厲害。”他醋意混雜著被挑釁後的惡劣,不讓分毫。
“別…”段懷容知曉秦獨一為他墊枕頭,便是要用出十二成的力。
秦獨醋意早化作一發不可收拾的沖勁兒,他單手將面前兩隻手腕都抓著,俯身壓過段懷容頭什麼都收拾不了心底打翻的醋壇子。
他勾著唇角低聲道了一句:“晚了。”
段懷容倒沒後悔剛才捉弄撩撥,只是覺著自己明日怕是真的渾身筋骨都要軟得散架才是。
還好明日休沐,不用早朝。
他被秦獨吻著,吻得唇角濕漉呼吸不暢。
後來,秦獨不再吻了。
段懷容如暴風中劇烈搖晃的枝椏,但他的活動空間有限。
每次滑落軟枕即刻便被撈回去,逃不得一點。
直到最後,他整個人都跌進滅頂的漩渦裡,顫抖不止。
……
“秦獨。”段懷容沒有一點力氣,伏在秦獨心口,啞著嗓音問道:“還吃醋麼?”
不知道的,還以為這醋裡加了大補的藥。
秦獨合著眼將人摟著:“你還要見一個愛一個嗎?”
段懷容笑了笑,慵懶地握著人的手,抵在自己的心口上:“天下沒有第二個秦獨,我這裡也沒有第二個人。”
秦獨低頭,在人額頭上留下溫柔一吻。
他們早就是對方不可代替的唯一,多一分少一分,都不是段懷容與秦獨。
也都不能成為彼此的此生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