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懷容竟然問他委不委屈。
一定是萬般在乎,才會覺著一個人得不到最好的便是委屈。
沉默中,段懷容以無比堅定地眼神望著那雙黑色的眸子,一字一句道:“但我需要你這麼做。”
他每一個字飽含壯闊心志:“因為這裡容不下第二個王,我需所有人以我一人為尊,只在我一聲令下後萬人呼和。”
野心和手段,在此刻毫不隱藏。
秦獨垂著眸子,聽後得意的勾了勾唇角。
這番話,段懷容絕不會與其他人說。
他緩步行道段懷容身邊,舒緩地俯下身,單膝點跪在軟墊上,平視那雙淺色的眸子。
那雙眸子清淺得寂寥空曠,卻總有他可察覺的情緒。
“這是你該做的。”他肯定,給予不容置喙的力量。
段懷容心跳停止一瞬,遲鈍地品味這句話。
秦獨把目光放得更低,聲音低沉而情意深重:“不止現在為你率軍為你開路,等到新朝之時,我還會同他們一樣,對你俯首稱臣。”
他神色激昂,卻又剋制恭敬:“我會為你刀劍,為你掃清朝堂,為你徵戰四海。”
“天下只會有你一位新帝。”
段懷容由頭到脊背蔓延著麻熱,為剛才的每一個字沉淪、不可自拔。
他被那雙珍重、誠懇又滿是愛意的黑眸吞噬,陷入一片萬木瘋長的荒原。
秦獨撐著書案,慢慢貼近,低聲耳語道:“吾愛懷容,萬歲。”
話音落,有溫熱貼上他的唇。
段懷容捧著秦獨的臉,熱烈地吻著。他把秦獨向自己拉拽,直到那副身軀失去平衡,有一半力道壓在他身上。
秦獨保持著單膝跪地的姿勢,任段懷容掌控主動權,交付每一點溫柔。
一吻過後,段懷容氣息混亂,他眸子亮盈盈地笑著:“那許你,在只有你我二人時,對我做些不同的事情。”
“嗯?”秦獨得趣兒疑問的聲音很好聽。
他將段懷容攔腰一抱,把人抵在一旁的書案上,隨後兩手撐在案邊,圈住身前人。
“怎麼不同?”
雖然疑問,他卻已經付諸行動。
先在段懷容唇上吻了一下,捉弄地問道:“這樣嗎?”
段懷容笑而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