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滬頷首:“將軍,我們盡力撲殺呂伯晦了,但守軍太多,沒能得手。”
在抵達南城門前,秦獨曾與任滬暗中協商,如果有機會必將趁亂殺了呂伯晦。
可供他們搏鬥的時間太短,終究是沒有得手。
“沒關系。”段懷容接過話:“他早有防備,你們能出城已是萬幸。”
說罷,他便掃視帳內眾人:“有事可說。”
那些將聞言,便一言一語地說起各地兵力佈署來。
秦獨插不上話,便只能靜靜望著段懷容。
他太愛段懷容現在的氣魄了,收斂所有溫和,靜如寒鋒。
這才是一位帝王該有的樣子。
……
段懷容只在前線軍營裡待了一日,便返回了淮南昭德軍駐地,坐鎮腹地、鎮領各方。
他命樊瀟遠與郎朔部北下至信州彙合,樊無鎮與秦契彰策應。收緊兵力,聚兵南方。做好與京城兩軍對壘的準備。
夜晚的官邸靜謐,案邊的燭光明亮。
段懷容寫下最後一字後停筆,門被輕輕推開。
眼下,只有一人敢直接推門而入他的房間,還是寢屋。
“回來了。”他不抬眼地問了句。
秦獨勾了勾唇角俯身撐在案上,饒有意味道:“你的秦將軍回來,不表示表示?”
這幾日秦獨一直在安頓原有魏軍幾路人馬,實在是辛苦。
段懷容聞言揚頭,笑著在人唇邊獎勵地啄了一下。
“最近怎麼樣?還習慣?”他知道,秦獨定然有身份的落差。
秦獨早已不在乎什麼地位榮耀,抬手攏住面前的臉,瀟灑答道:“我早就對你唯命是從,要習慣什麼?”
說罷,他又吻了下。
面對笑顏,段懷容卻總覺著委屈了秦獨。
那樣張狂不羈的人,人人矚目的王侯,如今也不過是個將軍的名頭,
他認真道:“現在在我這裡,你不再有無人可及的尊貴權勢,需要同那些將領一樣,恭立在我身旁,為我開路為我率軍。”
“委屈嗎。”
秦獨慢慢直起身子,沒有回答,只是眼中多了些新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