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軍師,不止是謀士,更不止是什麼家人知己……
自己的弟弟她再瞭解不過。
但凡能從秦獨嘴裡說出來的關系,都不至於此。
她瞭然一笑:“正好,我不喜歡親近的人喚我太妃娘娘,你也叫我姐姐吧。”
一句親近的人,讓秦獨的這個請求絲毫不顯唐突。
段懷容說不出是欣喜還是期盼,只知道自己秦獨遠比預料的更在乎他。
他望向秦玥瀾,頷首喚了句:“姐姐。”
秦玥瀾欣慰笑了笑。
段懷容與秦獨對視,各自欣然。
直到日頭西落,兩人才離了皇宮。回到侯府後,段懷容便為秦玥瀾研究藥方。
他想不通,為何之前一直向好的病情突然嚴重了。
大抵是肺疾好了,所以咳嗽轉輕,其他的髒腑還不大支撐得住吧。
這次,他照例寫了明暗兩副方子,免得有人查驗下來露餡。
“還不休息?”秦獨在寢殿半晌都未等到段懷容,覺著分外寂寞,於是尋到段懷容房間。
段懷容不改面色,起身佯裝收拾,順手將真正藥方加在書裡擱在書架上,只留了假藥方在桌上。
果不其然,秦獨隨手拾起來看:“給姐姐的?”
“嗯。”段懷容答得坦然。
[陳皮、茯苓、甘草…]秦獨草草瀏覽,都是再常見不過的藥物。
之前見過醫師開過什麼四神湯、八珍湯等秋季調理脾胃、祛濕化痰的方子,相差無幾。
至此,他才默默安心。
“什麼時候動身去豫州?”段懷容問:“要去多久?”
秦獨答道:“後天動身,大抵得到年末了。”
段懷容忽地失落:“如此長時間…我不在你身邊,遇事你多算計些。”
他說不清時擔心秦獨,還是因為他們要這麼久不能見面。
“誰說你不在我身邊了?”秦獨逗趣地反問,一把將人攬進懷裡禁錮著:“怎麼?你這個軍師想臨陣脫逃?”
段懷容沒反應過來,畢竟他現在是京官,定然要留在京城的。
秦獨理所應當道:“明日我便去宮裡,同小皇帝說要帶你一起去豫州。”
“本侯軍師不在身邊,本侯心不安,恐軍心不穩、作戰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