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獨落座道:“是,不過特意在姐姐生日回來看看。”
秦玥瀾笑時眉眼生輝:“契彰在慶州回不來,也特意送了書信給我。”
這世上還有人真心念著她,她便高興。
段懷容得了空,問道:“太妃娘娘近日身體可好?”
秦玥瀾答道:“最近覺著好了許多,只是偶爾咳嗽了,咳時的胸痛也減輕。”
病情好得有些迅速,段懷容反而生疑慮:“下官再為太妃娘娘診診脈吧。”
他起身走近,在秦玥瀾身邊跪坐,為她診脈。
慢慢的,他神色嚴肅,抬眼時疑慮。
怎麼會又惡化了,肝腎累積頗重。
況且剛才秦玥瀾明明說哪裡都好了。
“娘娘當真好了許多。”段懷容再次詢問,判斷對方是否撒謊。
秦玥瀾答得認真:“自然。”
近日症狀減輕,她還很是欣喜。
段懷容謹慎:“娘娘最近可有換藥?”
“沒有,都是按段先生醫囑服用的。”秦玥瀾如實回答。
如此對話下,緊張的是秦獨。他不由得坐直了身子,問道:“怎麼了?可有不妥?”
眼下病情再說無恙恐怕已隱瞞不過去,段懷容只得另外編謊:“秋日燥氣重,之前的方子不太適合了。”
他在提醒秦玥瀾,她的情況並不好。
秦玥瀾聽得心下一涼,不知自己的身體到底為何會如此。
“今日來去匆忙,待我回了侯府細細開了方子,再差人給太妃娘娘送來。”段懷容道。
秦獨此時心裡已然起疑,他知曉段懷容醫術,可為何姐姐幾次三番調理都不好。
可隨後他又覺是自己多想了,眼前姐姐神采奕奕,宮中也沒傳出什麼訊息。
大抵便是姐姐在深宮裡久了,身上有些頑疾吧。
他暫且說服自己放下了心,望向段懷容。
“姐姐。”他開口,試探道:“懷容為我殫精竭慮地謀劃,數次救我於水火。更知我看重什麼,想要什麼。”
“懷容於我來說,已是知己,已如家人。”秦獨看著姐姐,認真道:“不如,讓他同我一樣,喚你姐姐吧。”
段懷容意外,他沒料到秦獨已經在為他鋪開親人的路。
秦玥瀾聽後偏頭,複又細細看了身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