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時別有意味,已經能將如此冠冕堂皇、陰陽怪氣的話運用自如。
段懷容自然是高興的:“那,小皇帝若不肯呢?”
秦獨神色欣然:“憑什麼不肯,你先是本侯軍師,才是那戶部司丞。大不了到時候我把你綁走,由他治我一個綁架朝廷命官之罪。”
講理的方法,不講理的方法都想到了,段懷容被逗得呵地一笑:“那就看侯爺的手腕了。”
“我這點手腕還不是從小段先生這裡學的?”秦獨情意綿綿,向前半步將人貼著抵到書案的邊緣。
段懷容勾著唇:“學費呢?”
一般這個時候,都是在索吻,秦獨摸得門清。
說過話的雙唇未來的及閉合,秦獨舌尖趁機強勢探入,去追尋後退的柔軟。
段懷容受不住要躲,卻被一把覆住了後腦,牢牢固定著。
他呼吸不暢,舌尖和口腔內壁都發熱。
秦獨的手在他脖頸揉捏,然後慢慢向下,三兩根手指不經意地探進領口摩挲。
肩頸從未被觸及的一角面板,被微涼的指尖刺激著,産生陣陣麻意傳遍周身。
秦獨另一隻手順著他的腰背時輕時重地撫著,加重浸透脊背的酸熱。
段懷容迎合著強勢的吻,感受著濕潤包裹住他的唇。
慢慢的,一股詭異的熱感自股間升起。
他驟然一驚,忙推著秦獨肩膀與人分離,忍耐又細細感觸這點躁動。
“怎麼了?”秦獨第一次在段懷容眸子裡,看到這樣無所適從的慌亂。
段懷容呼吸微急,耳廓到臉頰都紅著。他垂下目光,心髒砰砰跳得混亂無序。
秦獨越是看他,他越是難以消解。
半晌,他終於勉強安定看向罪魁禍首,不由得腹誹:這個傻子難道不知道自己剛才吻得多狠,手有多不安分嗎?
秦獨最愛段懷容面色紅紅的樣子,這會兒被人仰頭一望,目光又蠢蠢欲動。
段懷容忙以指尖抵住又探來的腦袋,警告著:“今天夠了,明天還有事情。”
其實他腦子一片空白,根本想不出明天還有什麼可做的。
秦獨自顧抿了抿唇,把額上的手指捉住,又在指尖落下意猶未盡的一吻。
燭光撩動,段懷容心底瘋長起大片的草,紮得每一處都癢癢的。
他的身體,似乎比他更先一步對秦獨不可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