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同之前一樣持續好轉,那秦玥瀾能再安穩生活二十年也未嘗可知。
兩日後,朝中下了禦令。
命魯潛覆返回慶州封地,解安疆統領冀北軍。至於秦獨私調戍軍之事,只得了“隨機應變”四個字的誇獎。
晚間帳內燭火明亮,段懷容見之不由得發笑:“朝廷終於是真的害怕你這個北安侯了。”
在朝廷眼裡,秦獨便是無詔無令,單憑一句話就調了兩州戍軍過去。
此等威信之下,連呂伯晦恐怕也擔心萬一追責之下秦獨反心橫生,再憑一句話調動戍軍兵發京城。
“你以往做的是個什麼憋屈侯爺?”段懷容揶揄。
秦獨揚著唇角,俯身撐住書案貼近段懷容的面龐。
“自從你來了,我便不憋屈了,你可是我的救星。”他越說越近,甚至嘴唇張合時都要蹭到段懷容唇。
段懷容微微仰著頭,即便目光不能聚焦,也凝視著秦獨的鼻尖與雙眸。
他聲音輕輕:“那要怎麼謝謝你的救星?”
話音落,秦獨便吻了下來。
輕輕一吻,段懷容很是受用:“謝禮不夠重吧…”
他勾著秦獨又獻了一吻。
這次他們直到把氣息用盡了才分離。
……
九月二十七,兩人在秦玥瀾生日當天到達了京城。
小皇帝給秦玥瀾辦了生辰宴,諸位朝官近臣送了賀禮,幾位僅存的太妃也參宴恭賀。
秦獨特意錯開了大場面的宴會,在午後賀宴散盡了,才同段懷容一道入宮。
段懷容發覺秦獨見姐姐從來不會穿得氣勢逼人,今日一身暗灰的銀紋錦袍,只顯富貴不顯權勢。
他便的簡單著了身水色的長衣,看著很是相配。
內宮不許朝官進入,他們見面的地方一直是慧合殿。
這次,算得上真真正正的家宴。
沒有小皇帝和呂伯晦。
“姐姐安好。”秦獨見面,笑容便親和。
段懷容攏手失禮:“見過太妃娘娘。”
秦玥瀾照舊妝容明豔、簪花戴金,同京城的秋日一樣宜人。
“你不是要去豫州麼?”秦玥瀾聽不著朝事,但總要費盡心思打聽秦獨與秦契彰的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