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音道:“我就是知道。”
男音笑道:“呵呵…你看到了?”
女音道:“沒有。”
男音疑惑道:“那你怎麼這麼肯定?”
女音蠻橫無理道:“反正我就是知道。”
男音無奈的笑道:“呵呵…”似乎他還搖了搖頭,接著他一轉話音,“快走吧,摯海寺要到了。”
封孤衣的耳朵豎立,他頓時道:“聽!有腳步聲!”
謝無機隨之也說道:“腳步聲穩而不慢,健而不燥,雨中夜行,卻又如此有序,鋒芒盡藏,來者內功渾厚,莫非…”謝無機停下猜測轉望向了段閑情。
段閑情平靜的道:“他來了。”
封孤衣的眼神微眯,嘴角帶著邪獰的笑,“我想我聽到了刀聲與死亡。”
“到了,到了,終於到了。”
聽到這一句,段閑情、封孤衣、謝無機三人的眼睛已經冒出了電光,齊射向了那聲音的來處。
立在門口的殺手,頓時提燈將那要邁進摯海寺的一男一女攔了下來,“你們是誰?你們的刀呢?”
“咳咳…”那男人頓時握拳堵住了咳嗽的嘴,之後那男人溫和笑道:“哦,我來自姑蘇聽…”
“不好意思,我沒有興趣。”那殺手冷漠的道。接著他又將目光望向了那舉著傘的小姑娘,“這位…”
那面色如雪的男人,將手中的傘遞給了身旁紮著麻花辮的小姑娘,他說道:“小婠,把傘收起來吧。”
“是,公子。”
殺手看著小婠接過傘後,轉回目光,望著此刻正淋雨的男子,又追問道:“她叫小婠,你呢?你到底是誰?”
“你可以叫我少歡。不過他們都喜歡叫我病公子。”說著病公子的下巴尖指向了佛堂口的段閑情、封孤衣、謝無機三人。
段、封、謝三人仍然不語,只是緊緊的盯著病公子。
到了這時提燈阻攔的殺手,自然也不會阻攔了,他提燈又退回了原處,又變回了木頭人。
病公子踏進了摯海寺,小婠緊跟著。
忽然在一個廊柱前傳來一聲大笑,“哈哈哈…病公子你不該帶這個小姑娘來的!”
病公子歪著頭看著小婠,“小婠,有人好像很討厭你。”
小婠的嘴巴頓時撅了起來,笑聲回蕩之際,只見在小婠的油紙傘下突然有一抹寒星射出,快似流星的向著那廊柱方向射去。本來那在廊柱前的殺手躲的速度也絲毫不遜流星,可是讓人意料之外的是,自油紙傘下飛出的那抹寒星竟饒過廊柱,轉到了廊柱的後面,也就在這一刻,那輕狂的笑聲戛然而止。
“追魂刺麼?既然能這麼輕易的斃命於對手,顯然這個小姑娘的實力不弱。”這一聲評價並不屬於摯愛寺裡的任何一個人,而是來自摯愛寺牆頭之上的一個觀客,這個觀客不是別人正是冰。
簫也不可思議著的看著那僅有五尺高的小婠,同冰道:“是啊,看起來那孩子也不過十五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