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趙宗冕凝視著她,“無非是我酒後亂性,見色起意,意圖強奸,逼人至死,好了,說完了。”
“王爺,我想聽的是真話。”
“你不相信?”趙宗冕笑道,“你為什麼不相信?你是相信我不是見色起意的人呢,還是覺著,我就算酒後亂性,也不會看上那個胖丫頭。”
“王爺!”西閑的臉上又浮現一絲慍怒。
趙宗冕深看她的雙眼:“林西閑,你這次回來,脾氣見長啊,對本王動輒打罵,你是不是覺著本王死到臨頭,就可以任你蹂躪了?”
西閑道:“我只是想請王爺留點口德,舒燕畢竟已經是作古的人了,請不要那樣說她。”
趙宗冕譏笑道:“你對她可真是沒的說,活著死了,都對她盡心盡力。那你為什麼不早點回來,你若早點回來,她也許就不會死。”
西閑的心因為這句話而猛然揪痛起來。
趙宗冕清楚地看到她臉上隱忍的痛苦,他的眼神變了變,扭開頭道:“算了,說這些也沒什麼用,畢竟人算不如天算,我若是能算無遺策,也不會呆在這裡了。”
他竟好像是在安撫自己?西閑略覺疑惑抬頭,趙宗冕卻並不與她對視,眼睛看似望著地上的桌子角,實則看著她垂在空中的裙擺,極淡的米色看來是那樣溫柔,就像是她……
這會兒西閑仍是坐在桌上,方才情勢緊張一時顧不上,這會兒便要下來,又怕不慎又惹他不快。
趙宗冕瞥她一眼,舉手在她腰上輕輕一抱,卻順勢又摟入懷裡。
“王爺,”西閑低低叫了聲。
“總對老子推三阻四,你是不是在外頭有人了?”
西閑淡淡瞥他一眼,心中轉念,便輕聲道:“我不想讓舒燕死的不明不白,何況也是為了王爺好。您就把那日的情形告訴我好不好?”
趙宗冕聽她用了央求的語氣,臉色稍微好了點:“好吧,我可以告訴你。不過……”
西閑最怕他的峰迴路轉,他從不按常理出牌,往往令人防不勝防:“不過怎麼樣?”
“我告訴你點東西,你也得告訴我一點。”
“我?”
“你在外頭的事。”
西閑沒有回答。趙宗冕道:“我是無所謂,反正一時半會兒還死不了,住在這裡也挺好,無非是換個地方,只不過,你為了那丫頭這樣不辭辛苦不怕兇險的趕了回來,一定更想快點知道她到底發生了什麼。”
西閑沒有否認。
趙宗冕眼神一暗,卻也沒說什麼。他將她抱著,轉到側間的羅漢榻上坐了。
西閑見他換了個地方,正有些不大自在,趙宗冕突然低頭,窸窸窣窣地彷彿要解衣裳。
西閑無法置信,聽天由命地看著他的動作,趙宗冕在懷中探來探去:“我還以為丟了呢。”終於掏出了一個小小的荷包,一看就是女孩子用的,顏色已經有些舊,上面繡著一朵並蒂蓮花。
這荷包又舊又不起眼,卻猛然讓西閑變了臉色:“你、你從哪裡拿來的?”
趙宗冕晃了晃:“我要這個東西幹什麼,是蘇舒燕叫我給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