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閑的心怦怦亂跳,聲音都輕了幾分:“您說什麼?”
趙宗冕道:“是蘇舒燕臨死的時候讓我給你的。我本來想扔了……算了,你拿著吧。”他把荷包塞在西閑手中,“他們是沒看見這個東西,若是看見了,更加認定我意圖不軌了。”
西閑將那小舊荷包緊緊地攥在掌心裡,又看向趙宗冕,心中的滋味竟是難以描述。
趙宗冕雖發現她的異樣,只當是因為得了遺物所以才如此。便說道:“好了,我先問你一句,你答了我,你再問我一句,如此類推,怎麼樣?”
西閑默然點頭,把荷包小心地放入袖子裡,手都是有些微微發抖。
趙宗冕抱著雙臂,問道:“在外頭有沒有餓著?有沒有人為難你?”
這就是他的問題?西閑很意外:“一切都很好,也沒有人為難。”
“我就知道。”趙宗冕哼了聲,“你問罷。”
西閑道:“我想知道那天在東宮到底發生了什麼。”
趙宗冕道:“那天我在東宮赴宴,喝的半醉,所以出去亭子裡休息,有個宮女來找我,說蘇良娣有事想見我。我當然不肯去。”
“那怎麼又去了?”
趙宗冕笑道:“這是第二個問題了。你想知道,我再問你。”
西閑一皺眉,又按捺住,聽趙宗冕問道:“那你在外頭,有沒有對別的男人動過心?”
西閑愕然。
“沒有。”西閑回答後,“王爺可以回答我的問題了。”
趙宗冕嗤了聲:“那宮女說,良娣有要緊事告訴我,還是關於……你的。”
西閑的心又無端地縮緊:“王爺還想再問嗎?”
“聰明,”趙宗冕問道:“既然沒有喜歡別人,那,有沒有其他男人對你勾三搭四啊?可一定要如實回答,你若撒半點謊,就不要怪我也扯謊了。”
西閑想了想:“也沒有。那王爺去見了舒燕之後發生了什麼?”
趙宗冕道:“我按照那宮女所說的前往,到了地方卻不見人,我覺著不大對,正想離開,就聽到屋裡好像有呻吟聲,我推門進裡頭看的時候,見她倒在地上……”
趙宗冕說到這裡的時候,臉色有些異樣。
那時候蘇舒燕倒在地上,額頭受傷,鮮血如湧,在地上微微動彈。
趙宗冕久經沙場見慣生死,一看她這個樣子心涼半截,知道已經是救不得了,忙將她扶住:“誰傷了你?”
蘇舒燕勉強睜開雙眼,卻不回答,只是盯著他:“王爺……”氣若遊絲。
趙宗冕道:“你先前想跟我說什麼?”
蘇舒燕仍是不說,只是目不轉睛地看著他,半晌,竟然向著他一笑。
趙宗冕見她神智都不清似的,道:“你撐著,我叫太醫。”
蘇舒燕緊緊地攥住他的手,力氣之大讓趙宗冕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