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小白:“……”
除了蒜蓉油麥菜,宮邪還做了青椒肉絲,番茄雞蛋湯。本來想再給她做一個土豆燜雞,顯得葷素搭配,鑒於她已經吃過燒雞了,他放棄了最後一道菜。
兩人面對面坐在餐桌上,色香俱全的幾道菜擺在桌面。
怎麼說呢,宮小白這種吃相,真是能給做菜的人帶來巨大的滿足。
她不停歇地吃,嘴巴裡塞得鼓鼓的,抽空還對你豎起大拇指,大誇特誇。
兩個人把熱菜吃完了,從陸天望那裡順來的醬牛肉和燒雞還留有一些,被宮小白小心翼翼地封好了袋子,“我要帶回去給姚琪吃。”
宮邪起身去刷碗時聽到她的自言自語,不禁又笑了。
他全部的笑容都來自於她。
——
外面的天漸漸昏暗下來。
教官的住處在軍校的最後方,靜謐安寧。
小客廳的窗戶開啟了,帶著槐花香的風從外面送進來,當然,還帶著夏日的燥熱。
聲聲不歇的蟬鳴在耳邊縈繞。
宮小白躺在沙發上,腦袋枕著宮邪的腿,閉著眼睛打盹兒。
她腦子裡還記著罰跑的事,迷迷糊糊地問,“幾點了?”感覺他們吃飯用了好長時間,她擔心錯過了時間。
宮邪沒告訴她現在幾點,指肚按壓她的頭皮,給她疏解疲勞。
“別去了。”摸著她為他剪短的頭發,他輕聲說。
“那可不行!”宮小白提起一股氣,從沙發上坐起來,彎腰綁好鞋帶,整了整身上髒兮兮皺巴巴的作戰服,執拗地道,“宮教官,你總消磨我的意志可不好。”
說完她自己就憋不住笑了,露出一口小白牙。
一點點他預想中的委屈都沒有,她笑得很開心,很傻,像一串槐花中的一小朵,小小的,白白的,惹人喜愛。
自從回到梟鷹軍校,宮邪覺得自己總容易感概,而感概的內容大多關於她。
傷春悲秋,磨磨唧唧的樣子,他自己都不認識自己了。
宮邪站起來,將瘦弱的她摟進懷裡,“想接吻嗎?”
她總說親一下就充滿力量。
宮小白卻愣住了,“啊?”
宮邪沒跟她解釋,低頭吻住了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