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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立設想並不難, 難的是如何將設想進一步變成現實。
若善惡得以逆轉, 那麼她與阿賴耶也可以了, 到時候, 阿賴耶會成為那個小可憐,而自己會得到人類的愛。
莎法爾不確定自己是不是真的需要愛, 阿賴耶對於愛的渴望是源於本能,那麼她又是因為什麼。
懷揣著這個問題莎法爾繼續埋首於圖書館中翻閱大量泛黃落灰的古老典籍, 直到身著巫師長袍的湯姆·裡德爾曲起手指在她身側的一摞書上敲了敲, 在少女抬起頭的時候露出優雅的微笑。
“你這段時間好像沒有聽你哥哥的話,”他壓低聲音,配合著圖書館角落裡裡應有的談話音量,“你上次直接離開了我的課堂,我讓你的兄長西弗勒斯·斯內普轉告你讓你去我的辦公室一趟。”
“哦。”她慢半拍的想起來西弗勒斯的確說過這件事情, 她眨眨眼睛, 仰頭看著日後大名鼎鼎的伏地魔, 似乎一點也沒有起身行禮的意思:“我不覺得我有那個必要。”
“因為你自覺你強大到不需要任何一位老師的指導嗎?”裡德爾的聲音裡帶著某種陰冷的滑膩感,像是蛇的鱗片慢條斯理滑過手腕與脆弱的頸子, 尋常情況下被他用這般嗓音問候過的人多多少少都會有些反應, 可眼前這個只是扔下了手中的書,然後抬起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
裡德爾順勢瞥了一眼, 北歐神話故事集,麻瓜小孩的床頭故事書。一絲厭惡從他眼中極快的掠過,莎法爾斜了一眼:“您不喜歡麻瓜,為什麼還要耐著性子當霍格沃茲的老師?”
得益於霍格沃茲的古老傳統, 這裡麻瓜出身的學生從來都不算少,即使是純血派較多的斯萊特林也是一樣的。
湯姆裡德爾只是聳了聳肩,談論這個話題的時候語氣出乎意料的平淡與冷靜:“我喜歡霍格沃茲,既然阿不思鄧布利多願意給我一次機會退讓一步,那麼我也願意忍耐一會。”
莎法爾抿抿嘴,看向裡德爾:“如果他沒有答應你呢?如果阿不思在這個關鍵點上做了你不喜歡的那個決定呢?”
裡德爾露出了遺憾的表情:“那我可就真的沒什麼好執著的東西了。”
莎法爾沉默了一會,然後收回了自己的視線,她像是看著自己面前的書,但更像是什麼也沒看。
“……真巧,我也是。”
女孩的聲音輕得像是羽毛,其中蘊含的複雜情感讓裡德爾忍不住看了她一眼,對方那雙藍眼睛讓他忽然覺得這並不僅僅是個有趣的學生,說不定他們兩人之間的關系可以更緊密一點。
她和自己是同類。
裡德爾如此想到,他忍不住稍稍側過一點身子,拉近了兩人的距離。可莎法爾冷不丁的站了起來,毫無心理防備的前提下驟然近距離看見那雙過分漂亮的藍眼睛裡德爾不禁嚇了一跳。
相比起下意識向後一縮的裡德爾教授,莎法爾的反應卻淡定得多:“我突然想起來有件事情要去做,失陪了教授。”
“你去哪兒?”
“去見見‘死亡’,先生,您說阿瓦達索命咒會比麻瓜的刀刃更快一點的幫我到達冥界嗎?”莎法爾用再從容不過的語氣開了個只有她自己能聽得懂的玩笑,渾然不覺自己的回答帶給了對方多大的沖擊力。
但是她也沒說錯就是了。
她要去冥界,要去見諸神之王奧丁鎖在中庭的長女海拉。
——又名死亡女神。
莎法爾撥開面前冰冷陰沉的灰霧,獨自一人走到了泛著幽綠熒光的巨大牢籠的面前。籠子裡只有一個細長的影子,阿斯加德尊貴的長公主頭發散亂的坐在角落裡,海拉發出了冰冷的嘲笑聲,像是透過莎法爾瞧著另一個令她無比憎惡的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