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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2 / 3)

老人抖抖胡須,思考了一會莎法爾這句意味含糊的話:“你是指人們心中善惡的標準?”

女孩託著下巴,“總得有人教不是嗎?”

她現在思考的問題就是,是誰最初賦予了善惡的定義。

莎法爾誕生於阿賴耶,而阿賴耶誕生於人類自身的意志力,可以說人類愛的定義並非阿賴耶賦予人類而是人類賦予阿賴耶,那麼最初在沒有阿賴耶的時候,又是誰指導人類得到了善惡的定義?

阿賴耶只是世界的抑止力,並不具有獨立的人格與單獨個體化的思考能力,這是歷史、文明、人類意識的最終結晶體,1922年,人類側的抑止力擁有了一個理論上的名字,集體無意識。

而提出“集體無意識”這個理念的榮格,在他的論述中,所謂的集體無意識是指遺傳保留的無數同型別經驗在心理最深層積澱的人類普遍性精神。

他將人的無意識分為兩個,一為個體,二為非個體,前者只到達嬰兒最早記憶的程度,是由沖動、願望、模糊的知覺以及經驗組成的無意識;後者則包括嬰兒實際開始以前的全部時間,即包括祖先生命的殘留。

如果說集體無意識——也就是阿賴耶——只是一種文化意識上的社會性殘留,是深刻於人類基因圖譜上的符號;那麼善惡的最初標碼也應當是由人類自身參悟而出並應用於自身社會並延續數千年的規則。

阿斯加德開啟了莎法爾的視野,讓她得知地球、乃至於九界之外還存在著其他的高智慧生命體,可這一套善惡理論本該只屬於人類社會,並不適用於其他星球的生命體,最近在咫尺的例子就是魔法界。

他們誕生於人類之中,卻又單獨獨立於普通的人類社會之外,於這片土地上擁有一套單獨的歷史。

最初的巫師也許的確是誕生於人類社會並延續了人類社會的善惡論,但是經歷了漫長的時間過濾,巫師社會自身也分裂出了純血派與平等派之間的爭鬥,但是他們之中的大部分依然無意識地依靠著最古老的那一套善惡論來分析自己與他人的所作所為。

——比如阿不思·鄧布利多。

他被譽為迄今為止最偉大的魔法師卻也經常被一些狂熱拍指責,這與他喜愛麻瓜與麻瓜出身的巫師不無關系;但是他某種意義上也沒沒有擺脫一名傳統且強大的巫師特有的束縛:他看待那些麻瓜的態度並非平等,而是更加類似於俯視的慈悲,那源於力量者對於弱小者的本能庇護與憐憫,這份態度造成了他這個人的矛盾之處,他只是夾在雙方之間,用“平等的態度”作為自己平衡魔法界與人類社會之間的標準,誠然這會贏得不少人的愛待與尊重,但也會得到極端主義的詛咒和詆毀。

莎法爾注視著阿不思·鄧布利多,透過那雙半月形的眼鏡,直視著他即使蒼老也沒有失去銳利的湛藍眸子,“你是個很有趣的人,鄧布利多。”

阿不思悄悄地收緊了下巴,原本慈祥和藹的態度也斂去了幾分。

她的十指交疊搭在下巴處,似笑非笑的瞧著他,冰涼的目光從那雙藍寶石似的眼睛裡透出來,正如深淵的凝視,她欣賞著這副蒼老皮囊之下的靈魂,用商人估價一般的冷漠態度計算著他的價值與即將可能達成的成就。

……與其說是一個老成的女孩,不如說是披著少女皮囊的怪物。

她現在不是他的學生了,坐在那把紅木椅子上的漂亮女孩更像是遠勝於他誕生以來遇見過所有最可怕對手的總和——說不定還要在那之上。阿不思收攏了手指,他沒有去碰近在咫尺的老魔杖,他在半月眼鏡後眨著眼,思考著為什麼西弗勒斯短暫地觸碰到了真相之後又推翻了自己所有的預想。

“因為西弗勒斯是個可憐的孩子。”

莎法爾輕飄飄的回答道,她用甜軟的嗓音輕描淡寫的回答著阿不思鄧布利多內心的疑問。

“——父親的家暴、母親的遺棄,青梅竹馬的不理解以及學校所有人的孤立,他擁有魔藥的才華卻因為年紀和出身無法被大多數人接受,西弗勒斯對魔藥的熱愛一來是源於他的才華與天賦,二來也是由於這是一種需要極高控制度才能完成的工作。”

女孩豎起一根蒼白的手指,在半空中搖了搖。

“……他想要控制點什麼,魔藥滿足了他的要求……當然,‘奧菲利亞’也是,某種意義上他不需要真的辨認出來他的妹妹是否被掉包,他的潛意識裡只要‘奧菲利亞’還是那個能滿足他控制慾與塑造欲的孩子,那麼就還是他的奧菲利亞。”

“……哦。”

阿不思靠在座椅上,手指習慣性的疊成了尖塔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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