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護人員將張閑從地上抬起來,放到擔架上。
交警拉住簡慕問她怎麼樣。
簡慕一邊擦著眼淚一邊說:“什麼?什麼怎麼樣?你們救救他,求你們了,一定救救他。”
然後握住警察的手哭的直不起腰來。
醫院手術室。
燈亮著。
冗長的走廊裡只有簡慕。
她一個人坐在凳子上,竟然沒有覺得空曠。
她想了一圈應該通知的張閑的家人,一個是他爸爸,簡慕自然不能告訴他真相。一個是夏青嵐,簡慕沒有她的聯系方式。
最後只有簡慕自己在走廊裡等候。
那常亮的手術燈事如此的冰冷和無望。
陸修繁趕到醫院的時候,已經是淩晨了。
他看到簡慕目光呆滯的坐在凳子上,瘦弱的身體不住的顫抖。
她身上沾著血,頭發,指尖都有。
一動不動的樣子叫陸修繁心疼到了極致。
他很捨不得看到簡慕如此的樣子,真的很捨不得。
走過去,她如同受了驚嚇,很快認出來坐在身側的陸修繁。
“修繁?”
陸修繁握住她的手,她得手果然涼的厲害。
陸修繁說:“怕成了這樣?”
簡慕點點頭。
她問陸修繁:“人身體裡的血能有多少?”
陸修繁說:“體重的百分之七到百分之八。”
簡慕說:“真少啊。”
那滿地的血,從他的身體流出去又該有多疼?
簡慕問他,“你怎麼來了?有人通知你嗎?”
陸修繁搖搖頭,“算是吧。”
他看到簡慕這麼晚還沒有回去,就打電話問了唐一水,唐一水看到她老早出去了。
陸修繁本能的想到了張閑。
他其實並不想小人之心,但是他很清楚,自從昨天袁婷婷提到張閑是嫌疑人之後,簡慕就一直不太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