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拼了命往死裡打的絕望。
簡慕忍不住叫了句,“張閑,你不要硬拼。”
她說完才想起來她為什麼不報警?
而張閑終於終於撐不住了疼痛,他朝後生硬的倒了下去。
簡慕當時就掏出手機報警,電話打通的時候,劫匪似乎感知到簡慕會報警,脫離張閑就朝簡慕奔了過來。
張閑因為體力不支朝後倒在牆上,開始有血腥味彌漫。
簡慕朝後退了兩步,對電話裡將地址報了出來。
劫匪已經到了簡慕的身側。
人緊張的時候會忘記做什麼。
簡慕就是如此,她站在那邊忘記了躲忘記了逃避,本能的想著張閑怎麼樣了?他到底有沒有事?
張閑叫了起來,他啊一聲的叫著,朝劫匪身後撲過來將劫匪撲倒在地。
劫匪拼命的翻身,想將張閑攆走。
簡慕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可以動手。
她蹲在地上,很快摸到了一個類似於磚頭的東西,走過去朝劫匪的腦門上一下子拍了過去。
她用足了力氣,完全不知道自己到底拍到了哪裡,只知道劫匪停止了晃動。
張閑探了探劫匪的鼻息說:“沒有死。屬於正當防衛。”
然後他沒有再說話,徹底的暈了過去。
簡慕被嚇得不輕,跪在地上搖晃他的身體,“張閑!張閑你醒過來!”
手掌接觸到的黏黏的液體一定是血液。
簡慕慌張的摸出手機,想開啟手電照照張閑什麼樣了。
這時候警車的聲音跟著就到了。
悠長的巷子的那一頭傳來警察的聲音,叫著不許動這樣老套的話。
簡慕生澀的坐著,周身都是冰冷。
她知道警察到了就是希望到了。
可為什麼,她聞到了張閑身上絕望的味道。
那麼明顯。
簡慕從未曾真正去了解過這個人,更別說去想象他到底是如何過這麼多年的日子。
警察用手電照到地上的時候,簡慕才看清了地上的張閑……
他身上全都是血,整個地面都被鮮血浸濕了,身上的衣服早就被刺透了,整個場景像是一幅用血畫的鬼片現場。
眼淚當時就從簡慕眼睛裡掉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