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士兵出門時,還在小聲嘀咕:“那宋家小郎君簡直欺人太甚,哎,我聽說,宋玉清上位也不地道呢,說是輔國公主殿下偏生寵愛他。”
“哈哈,這也難怪,人家宋師畢竟貌美如花嘛!”
他們說說笑笑,漸漸走遠。
華裳這才慢悠悠地從窗戶邊退了回來,“行了,他們確實已經走了,你們起來吧。”
帳子內穿來季無豔的聲音:“那你倒是先將衣服穿好啊。”
“啊?哦!”
華裳一抖手臂,將褪到胳膊肘的衣服重新抖回到肩上。
她裡面打著繃帶又不是什麼都沒有,嘖。
“好了,好了。”
季無豔和王問之二人這才從床上爬了下來,仔細看這二人的手臂還有一道道紅痕。
兩人盯著她手中的鞭子,同時止住了動作。
華裳低頭一看。
“你們兩個怕這個?好吧。”她隨手把鞭子扔到一旁。
兩人這才鬆了口氣。
華裳搖頭,“我早就說了,還是我抽自己好了,我筋骨硬,沒什麼的,結果你們兩個偏不讓,瞧瞧你們兩個的手臂。”
王問之笑道:“剛好明日出門的時候,也讓別人看一看。”
那樣宋玉清的風評怕是要渣進泥裡去了。
季無豔勾了勾翻折的衣領,沉吟道:“你們有沒有覺得暗地裡也有一股力量在敗壞宋玉清的聲望?”
王問之點頭,“方才出門的時候,他們說宋玉清巴結公主殿下,將自己送到了公主殿下的床榻上。”
季無豔:“若是針對公主去的,那些人會說,公主只會用這種手段籠絡人心,或者說,公主軟禁陛下,幹涉朝政一類,但事實是,一切的罵名居然都放在了宋玉清的身上,可見背地裡也有人選擇保公主,舍棄宋玉清。”
“難道宋玉清自己就不知道這些嗎?”華裳迷惑問。
“知道又能如何?他在朝堂打滾多年,卻還沒有比他年紀小又入朝晚的王問之升得快,怕是早已經心浮氣躁,為了往上爬而無所不用其極。他在朕與公主殿下中,選擇了公主,這便是代價。”
王問之頷首:“宋玉清此人面若桃花,卻心狠手辣,他既然爬到了尚書令的位置,自然就會想著長長久久待下去,必然要搞出些什麼。”
季無豔目露深思,“明明都是……”
他欲言又止,不再說了。
翌日,三人出門時,客棧老闆看著華裳的目光裡充滿了複雜,既贊嘆又鄙視。
華裳完全不把他的目光放在心上,大口吃完飯後,就催促王問之和宋玉清趕快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