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盯著二人喝粥時手臂上露出的鞭痕,神情無比痛心。
華裳怒道:“你那一對招子不想要了是不是?往哪裡看!”
老闆立刻低下頭,當作自己眼瞎了,耳聾了。
華裳哼唧一聲,“什麼破地方,一點都沒有長安的富貴繁華!”
老闆賠笑:“是是是,您說的是。”
廢話,這城若是能有長安那麼繁華,這裡早就是都城了。
華裳罵罵咧咧出門,還在他的門檻上踹了好幾腳。
這對送親人馬走後,客人紛紛罵道:“兒子不是什麼好東西,那老子肯定更不是什麼好東西!”
華裳出了門,還看了好幾眼門口的幾盆花。
王問之彎著腰,抱住了她的手臂,啞聲道:“郎君,這花花草草您就別打了。”
華裳一努嘴:“好吧,我今天心情不錯,算他們走運!”
一聽到自己的花要遭毒手就立刻奔出來的老闆:“……”
合著您心情好就踹門檻,那要是心情不好呢?您是不是就要直接破門了?
等到一隊人馬走遠了,老闆才小小聲呸了一口。
王問之捂著嘴笑道:“阿裳你簡直就像是土匪,所到之處,怨聲載道。”
華裳聳肩:“我已經挑著便宜的東西敗壞了,雖然是做戲,也不想太打擾他們的生活。”
季無豔認真看了她一眼。
華裳駕著馬,來到他的視窗,“怎麼了?”
季無豔輕聲道:“我覺得你或許比朕,或者公主,更合適那個位置。”
華裳一聽,整個人如遭五雷轟什麼呢!我才不願受那痛苦呢!”
“嗯?”季無豔眯起眼睛,“受苦?”
“呃……我的意思是我不敢……”
季無豔趴在視窗,沉默地看著她,輕輕吹了一口氣,將頭的對。”
“世人只見天子坐明堂時的風光,卻不知風光背後要承擔的是整個天下,是無數的黎民百姓,你覺得這個擔子重,你可能扛不起,正是因為你看到了這點。”
他玉白的雙手捏著紅蓋頭的兩角,掀到頭頂,露出霸豔的面容,他清澈的雙眸倒映著她的身影。
“能看到這點的你,就已經有為帝的資質了,”他向她提議,“不然你嫁給朕,之後自然而然接管朕的江山,就像是太上皇一樣。”
華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