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榣音在門外聽到屋內傳來一陣嬉笑,她遲疑了一下,還是叩響了房門,朗聲問道:“阿景姑娘,田生小兄弟,我是榣音。我有些疑惑之事,此番前來,想請阿景姑娘解答,不知是否打擾到你二位了?”
阿景有些疑惑,她斂了笑容,換上一副淡然的神情,走到門口,將兩扇房門向裡拉開。門外,榣音正微笑著看著她,神采奕奕。阿景一邊彬彬有禮地將榣音迎了進來,一邊說道:“榣音公主,你太客氣了,能為你解答疑惑是我們的榮幸。你有什麼不解的,盡管問我們便是。”
榣音進屋找了個地方坐下,田生還是呆呆地坐在地上,他不明白為何榣音會此時來找他們,因此他也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反應才算妥當,或者說這是第一次他同時面對兩人,讓他略微手足無措。等阿景朝他使了個溫和的眼神後,田生才似懂非懂地從地上起來,退到角落。
榣音見狀,朝田生言詞和婉地說道:“田生小兄弟,其實我是對你那把劍頗有興趣,不知眼下能否借我一看。”
田生一愣,下意識地看向阿景。阿景對他點了點頭,他便將靠在竹簍旁的天地劍拿起,遞到榣音面前,小聲地說道:“我叫田生,你叫我田生就好。”
榣音接過天地劍,正想向田生道一句謝,見他頭垂得低低的,卻又不像是出於敬畏才這般模樣。她回憶起青望之前調侃她,田生還輪不到她的話,一時起了些壞心思,爭強好勝的性子被勾了起來。她語氣更加柔和,聲調婉轉悠揚:“好,就叫田生。之前也沒有好好介紹過,田生,你抬起頭來看著我,我叫榣音。”
田生順從地抬起頭,看向榣音,兩人四目相接,田生有片刻的晃神。他記得阿景的眼神,阿景的喜與悲並不是顯而易見的。然而,和阿景相處久了,他還是能看出些端倪。高興,與他談笑風生時,阿景的雙瞳中會散發出閃亮的神采。低落,遇到麻煩時,她的眼角會微微皺起,瞳仁也黯淡得很,有時只剩下他看不明的深邃。而此刻,與阿景不同的是,榣音雙眸中透出些柔美的光芒,如春日般溫暖,又如秋風般清涼,讓他不知覺地想要靠近。這種感覺太過陌生,田生一時竟不知如何回應榣音,竟這樣看得痴了。
站在身旁的阿景不由得一蹙眉,她意外非常,不知這位高高在上的公主為何突然對田生這樣一個無名小子有了興趣。她可不會天真地認為,榣音是真的看上田生了。畢竟他們在岱嶼山相遇時,榣音可沒認出田生來。阿景見田生神情呆愣,心中十分不暢快,暗自思忖,沒想到這個榣音公主還是個喜歡暗送秋波、招蜂引蝶之人呢。不過阿景也沒打算從中作梗,她倒是很想看看這個嬌豔欲滴的公主到底有些什麼高招。
三人都沒有說話,屋裡寂靜無比,像是連一根針掉在地上的聲音都能清晰聽到。這是榣音沒有預料到的,她等了半天,田生還是不說話,眼神既空洞又專注,這難免讓她感到一絲尷尬。不過一想到,田生可能是被她的無邊魅力迷住了才如此失神,她心裡又覺得舒坦點了。因此,她只是優雅地往後靠了靠,將天地劍橫在胸前,青蔥修長的手指搭上劍尖,順著劍身的紋路撫過,直到劍柄。
從最初接觸到天地劍那一刻起,榣音就感覺到了這把劍奇異的劍氣。劍氣若隱若現,有時霸道異常,讓她本能地想放手,有時又輕柔舒暢,令人神清氣爽。只是即便她已經反複地探究過這把劍,還是分辨不出這股劍氣的由來與特質。榣音心中滿是疑惑,不過她覺得,這也許是因為她修為不夠,才不能洞曉這劍中的奧秘。
榣音抬起頭,謙虛地問道:“田生,此劍是家中祖傳的寶劍嗎?它叫什麼名字?可有什麼特別之處?”
田生已經回過神來,他搖搖頭,誠實地說道:“不是,這把劍是我爹撿到的,他死之前交給了我,叫做天地劍,除了黑了些也沒什麼特別的地方。”說完,又低下了頭。
“天地劍?”榣音不由地重複了一遍。她看田生老老實實的樣子,沒想到還給劍取了一個這麼張揚無比、威風八面的名字。雖然這劍是一把寶劍,但也看不出有何異於常物的神奇威力,如何能以天地為名,與天地相媲美。
阿景注意到榣音臉上的疑惑,依稀猜出她心中所想,她也懶得與榣音解釋,只是平淡地說道:“我和田生只是粗鄙之人,取名天地,也就是圖個開心,沒什麼多餘的想法。這把劍一直是田生修行時用的劍,我也時常問他,這劍有什麼特別之處,他都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只是這武器向來如此,有時候你一門心思想要摸清它,它卻像個徹徹底底的死物,連一點蛛絲馬跡都尋不出來。但有時候,有幸遇到什麼機緣,它的異能突然就顯現出來了,讓人捉摸不透。這天地劍,可能是哪個不知名的鑄劍師鑄造而成,就是個品階一般的武器,所以才會被隨意棄置。但同樣,說它是上古仙人不幸遺落人間的神兵利器也是可以的,畢竟我們也無法證明它並非如此,不是嗎?”
榣音耐心地聽阿景說完,情不自禁地笑道:“阿景姑娘說得在理。”榣音雖然還是有些困惑,很想弄清這天地劍的奇特之處,但也該明白此事不能強求,莞爾笑問:“田生,你便是用這把劍殺死曲父口中的瑞獸的嗎,能死在這樣一把奇異之劍下,那隻瑞獸也算是不枉此生了。對了,你們怎麼會惹上它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