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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嗤,她還覺得自己配不上你呢,你倒還在這裡瞎琢磨這個,配不配得上你都娶了二姐了,還胡思亂想。這叫什麼?得了便宜還賣乖。”阿某笑著,又信口胡謅道,“連姐夫,我這兒實話同你講啊,我這二姐啊,一開始嫁過來的時候其實不中意你的,你曉得吧?可現在呢,她現在喜不喜歡你,你自己心裡應該是有數的啊,不喜歡你的話幹嘛給你燒飯釀酒?好臉色都不給你一個的,我這麼講你應該明白的啊。”
“明白——什麼?”連相愣了一會兒,老老實實地請教。
“嘖,”阿某恨鐵不成鋼地道,“你應該明白,我二姐是因為你才喜歡你的啊,不是因為別的什麼原因才對你這麼情有獨鐘!”
“哦……”連相頓悟似的,點了點頭,轉眼卻又問:“可是二孃當初為什麼會嫁給我?遠的不說,就在這鎮裡,當年喜歡她的人就數都數不過來。”
“這個麼——因為當年姊妹們都喜歡嫁讀書人,然後她就和姊妹們打賭說自己絕不嫁書生,只嫁屠夫。後來有相識的媒人到我們那裡去做媒,就說到你這麼個人。”阿某小聲地解釋道。這也並不全是假話,花二孃本來就是因為這樣才嫁給連相的。她頓了頓,又笑嘻嘻地補充道,“不過那是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兒了,要不是當初二姐和大家打了這麼個賭,也遇不見你這個良人啊。”
“能娶到二孃,算是我上輩子記得修來的。”連相道,“那些看相的一個個都看走了眼,說什麼面帶兇相,哼。”
“面帶兇相?”阿某將眉一挑,問道。
“還不是當年連山鎮裡那個看相的瞎子,那個老豬狗他孃的說我山根低陷,一生勞苦,家業難成。發達了就六親不認,富貴了也不能長久。還說我連家三代屠夫,殺孽太重,肯定會有惡報。笑話!屠夫不殺雞宰牛還怎麼做屠夫?難道我還得供祖宗一樣供著豬羊牛狗,讓這一家老小都餓死不成?”
他顯然是恨那個給他算命的人的,只是為什麼恨?這卻不是說不清楚了。興許是因為這看相的批給他的命太毒所以惹怒了他,興許是因為別人為了這莫名其妙的謠言而疏遠他,又或許是因為這話像是被一語道破的讖言,準了。
連相說得火氣上湧,便收起了端在人前的客氣,反倒顯得真實起來。他停頓了一會兒,又罵道:“要說我們這些殺雞宰狗的殺孽重?哼,有種他孃的這一輩子他都別吃肉!這花花草草的還有靈性,他幹脆連穀子都別吃,成仙去好了!滿天下多少挨千刀的歹人畜生不去數落,卻到我這裡來瞎充善人!”
他反駁得倒也在理,只可惜,命這種東西,似乎不怎麼願意同人講道理。其實連相的面相的確是不好,那算命人算得倒也不錯,只是他們都算不到連相命裡這名叫花二孃的變故罷了。花二孃並不是凡人,自然應不進這些由凡人算出來的命劫裡。
阿某心裡清楚,嘴上卻勸解道:“哎連姐夫,不值得為這些人生氣,他們說話都沒個譜,橫豎啊,圖財罷了。再要不然就是你哪裡開罪了他們,所以故意才這麼說,就是為了膈應你,倘若你真的在意這些話,豈不是著了他們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