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麟微怔,隨即卻又高聲道:“長老!葉珉的手段蹊蹺,切莫輕——”
“撲哧”
徐麟低下頭,他的胸口出現了一柄沾血的劍。
他的胸腔被自後洞穿。
很快,葉珉又抽出了劍,或許整個過程中甚至沒有低過頭。
流沙在徐麟身下再現。
他做了什麼??徐麟茫然地想著:從?頭至尾,他可有半分值得一提的表現?
那道如?虛影般縹緲的人垂下了眼,漆如?點墨的眼在徐麟臉上停頓了一瞬,隨後伸手拍了拍他的肩:“五十三道遲光印,你們做得很好。”
在被流沙吞沒前的一瞬,徐麟聽到他說:
“心問和垣慕就拜託你們了。”
姚家是怎麼撿到你的?
姚垣慕呆愣了一瞬,隨即別過眼,小聲道:“師兄也、也問過我這個問題。”
“你是怎麼回答他的?”
“我不知道啊。”姚垣慕的眼珠小心翼翼地轉著,“我也跟師兄說不知道,然後他也沒說什麼?……”
楊心問偏頭:“沒說什麼??”
“就是過了幾天……要我謄寫一份大長老給我的功法。”
“你寫了嗎?”
“寫了啊。”姚垣慕搓著掌心,“都給他看了。”
“然後呢?”
姚垣慕搖搖頭,回憶那天的事兒?:“沒,沒有然後了。那天師兄便帶著你啟程去京城了,之後也沒再提。”
楊心問臉上明晃晃地寫著懷疑,“你最好沒騙我,不然你就要成為我的前?小弟了。”
這似乎確實是十分可怕的恐嚇,姚垣慕瞪圓了眼,嘴巴張張合合的,渾圓的下巴都抖出一陣波浪,許久才道:“真沒騙你……”
他說得太過心虛,整個人戰戰兢兢的。可姚垣慕這個人似乎大多時候都在戰戰兢兢,楊心問也不明白他怎麼?什麼?都怕。
都說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可世事卻總是恰恰相?反的,好人信著鬼神不做齷齪事,便以為世上是有鬼的,只是沒找上自己,惡人把壞事兒?顛來倒去地辦折騰,愣是倒不出個鬼影來,便知鬼神之事不過嚇唬人的,於是好人愈怕,惡人愈惡。
楊心問覺得姚垣慕得學著幹點壞事,好治治這自己嚇自己的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