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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央知道自己喝多了,但一早醒過來, 對於昨天晚上他怎麼回到家的, 卻是一點印象都沒有。
他以前沒怎麼喝醉過,知道自己酒量不好, 平時都會盡量控制, 唯一一次是之前姚錦原提到的他們畢業吃散夥飯那次, 因為是他帶的第一屆學生, 感情特殊,加上又都考的不錯, 離愁別緒再一渲染, 最後紛紛跑來敬他這個班主任。
五十幾個人就算每人只喝一小口, 加起來也有一瓶紅酒的量了, 那次喝完程央兩天沒想吃飯。
他坐起身,手肘撐著膝蓋,頭疼欲裂, 腦子裡像是被強行塞了個鉛塊, 晃的他有些頭重腳輕。
程央難受的輕哼了聲, 拇指在太陽xue上用力摁了兩下,餘光看到床頭有水,他拿過來一口氣喝了半杯, 嗓子裡那點彷彿要燒起來的灼熱感,才因為這點涼意稍微平緩了些。
衣服還是昨天那件, 一晚上被蹂躪過後,再穿在身上顯得有些難受, 程央扯開釦子反手脫了,褲子拽著一起,脫完正要出去,發現房門虛掩著,仔細聽客廳還是廚房裡似乎有人走動的聲音。
他以為是程樂回來了,同事裡應該沒人知道他傢俱體住哪,醒那會看時間是十點多,這週末他們不放假,程樂就算昨天晚上回來,今天有課也早該回去了……
程央忍著胃裡翻攪的難受,從櫃子裡拿了件t恤套上,隨手又抓了條短褲,穿完正要出去,門被先從外面推開了,隨著客廳裡的光一起進來的,是一張他怎麼都沒想到會在這裡出現的面孔。
“醒了。”遲嶼背對著光站在門口,眼裡含著點柔軟的笑意,“剛想叫你起來,還難受嗎?”
“你怎麼會在這裡?”程央慢慢直起身,房間裡窗簾緊閉,晦暗深沉的光線下他微微變了臉色。
遲嶼略微移開視線,輕聲說:“我熬了點醒酒的湯藥,還煮了粥,你胃不好,先過來吃點。”
“你聾了嗎?”程央目光直視著他,猛地一下提高了聲音,“我問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昨晚你喝多了。”遲嶼只簡單的說了一句便停下了,似乎並不打算多解釋,程央真想追究,問封飛一句就什麼都知道了,何況他生氣也不是因為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而是出現在這裡的人是他罷了,想到這,昨晚他自顧自營造出來的那點溫情,便迅速的被浸透心底的冰冷所取代了。
“我知道你不想見我,”遲嶼說:“看你吃完我就走行嗎?”
遲嶼語氣裡的低三下四讓程央沒停歇下來抽痛的胃裡愈發的不舒服,凸起的稜角戳刺著他的神經,他人突然有些脫力,繼而兩腿發軟,不得不撐著椅背往後退了點,重新坐回了床邊。
程央閉了閉眼睛,視網膜上留下的人影虛虛一晃,和他當年想要糾纏的那個人比,似乎已面目全非,他突然有些說不出來的疲憊,“我話說的還不夠清楚嗎遲嶼,你到底想要我做什麼你才會滿意?”
“從頭到尾什麼能令我滿意,”遲嶼看他這樣子有些心疼,不禁放輕了聲音,“你真不明白嗎?”
“那我也跟你說過,和你已經沒可能了。”程央說著看向他,“我不希望你再來打擾我的生活。”
“像昨天那種情況,只是作為朋友,過來幫個忙也不可以嗎?”遲嶼往前走了點,程央坐的離他有些遠,站門口看不太清他的表情,盡管他知道大多數時候,程央在面對他時都是沒有表情的。
“我們不是朋友。”程央否決的很幹脆,“就算是以前,我也沒把你當成過朋友,你就更不可能了。”
“我沒有這麼想過……”遲嶼搖頭。
“沒有怎麼想過?”程央打斷他,低頭輕笑了笑,“說到底我們之間,就只是一筆交易罷了。”
“當年的事都是我的錯,我承認。”遲嶼慢慢走過去,在程央跟前蹲下身,握住他放在膝蓋上的手,“我跟你道歉程央,無論你想讓我說多少遍,只要你不覺得煩,哪怕是說一輩子我都願意。”
“不用你一輩子,一遍就夠了。”程央抽回手,神情冷淡,“我已經聽到了,也原諒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