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黎熹不由冷笑起來,“於是你姐姐就自導自演,試圖用一場綁架案激怒顧淮安,引顧淮安對陳澄動手?”
“是!”
柳皇梗著粗脖子說:“我姐姐本意是要讓顧淮安將她封殺,然後踢出娛樂圈。可哪知道計劃竟然出了什麼變故...”
“變故?”顧淮舟終於開口了,“什麼變故?”
柳皇欲言又止,吞吞吐吐好半晌都不肯明說。
黎熹是女子,一看到柳皇這反應,再聯想到那場綁架案中發生的事,心中就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黎熹推測:“你姐姐找的那群綁匪出爾反爾,他們假戲真做,真的侵犯了你姐姐?”
見柳皇神情劇變,黎熹又說:“還拍下了她被侵犯的影片?”
柳皇錯愕震驚地瞪著黎熹,脫口而出:“你怎麼知道!”
竟真的被黎熹猜對了。
“因為我是綁匪的話,我就敢這麼做。”
抱臂靠著沙發,黎熹下意識站在綁匪的心理角度分析:“我是窮兇惡極刀口舔血的綁匪,我敢接這單生意,就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柳宜身為大明星,既然找我合作,就是想要將自己乾淨地摘出去。”
“我沒有後顧之憂,但柳宜有啊。柳宜長得漂亮,還是風光無限的大明星,倘若我趁機睡了柳宜,她敢跟顧淮安說嗎?”
“她根本不敢,為了掩飾她自身嫌疑,說不定她還會幫我跟兄弟們圓謊...”
黎熹的自言自語落到柳皇的耳朵裡,令他怒火中燒,“別說了!”
柳皇不忍心再聽下去。
“沒看出來啊,你對周祺用盡下流卑鄙手段,也會心疼你的姐姐。你對周祺的所作所為,跟那群綁匪對你姐姐的所作所為有什麼區別?”
“你們姐弟不愧是同一個子宮裡誕生的混賬東西。”
柳皇臉黑得像是鍋底,一時間無話可說。
黎熹忍不住譏笑,“柳宜自作聰明,以為一切都可控,卻沒想到偷雞不成蝕把米。”
“但木已成舟,她在綁架中失去了最寶貴的清譽,被顧淮安拋棄已成定局。”
“開弓沒有回頭箭,柳宜只能打碎了牙齒混下吞,忍下這份屈辱”
“同時,柳宜也懂男人的心思,她清楚顧淮安心中對她有愧。她便將所有髒水都往陳澄身上潑,坐等顧淮安幫她處理陳澄。”
話鋒一轉,黎熹語氣譏諷地說:“畢竟心愛的女子被一群三教九流給碰了,還拍下了那種恥辱的影片。無論顧淮安還愛不愛柳宜,他都不能再娶柳宜了。”
“顧淮安心裡憋屈,他沒法對身為受害者的戀人發洩怒火。那麼,承受他這份滔天怒火的人,就只能是那群綁匪,以及被構陷為罪魁禍首的陳澄。”
“柳皇,我分析得可對?”
柳皇看黎熹的眼神,猶如在看一個大神探,崇拜又忌憚。
褚旭也是一臉欽佩,“黎小姐,你是怎麼猜到這些細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