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他也是不認識少爺你,不然也不會做出這等傻事。”青魚雖然怒搧了鄧五一個耳光,可是鄧五也是自己親信十將之一,所以極力維護的對著鄧五說道:“鄧五,你還不來向少爺認錯!”
雖然此時的鄧五滿腦子充滿疑問,聽到青魚這聲叫喚,立馬就屁顛到了奉先跟前,假做哭聲說道:“少爺,我真是有眼不識泰山,這絕對是個誤會。”
“誤會?既然是誤會就算了吧!你的喜酒也該請我對嗎?”奉先淡淡的說道。
“哦?不不不!哪有什麼喜酒,我也只是開個玩笑,都是我這嘴賤!”鄧五說完這番話,狠狠的抽了自己倆個耳光,為了表示自己的誠意,還特意加重了聲音,剛想繼續,被奉先阻止了,似乎是他預料的一般,也停下了抽自己的姿勢,一付卑躬樣子望著奉先。
奉先也沒在意鄧五,雖然對鄧五這人恨不得一劍結果了他,可是現在在一個自己還只是一面之緣的青魚面前,也不知道自己在他心中的分量,只好作罷!側過臉對著青魚說道:“青魚叔叔,我範叔叔不和你在一起嗎?”
青魚也聽瘋尤提起在靈源城的事,略知一二,對於奉先口中的範叔叔就是指瘋尤,當即回道:“你說的範叔叔他已經回靈源城了。”
“哦!今日謝過青魚叔叔的救命之恩,我就此告別吧!”奉先坐了個輯,剛要轉身往李若寒出走去,青魚微笑的挽著奉先的手說道:“少爺,你這急什麼,到我壁下寒舍一敘,讓我也好為這不長眼的屬下給你擺桌道歉酒如何!”
奉先還沒開口,旁邊的鄧五嬉笑的說道:“就是!就是!我說少爺,你那朋友現在還在昏迷,何不到我們那,也有個住處。至少我還能舉杯向你陪不是。”
奉先還在踟躕,也不等奉先做出決定,青魚便拉著奉先正要往遠處行去。
“阿彌陀佛!奉先施主請留步!”聽到這聲話語,奉先和青魚同時回了頭,看到法遠奉先也是微笑的說道:“法遠大師安好!”
看著法遠的親和和微笑,對奉先又是額外的慈祥,當下眾人都是吃了一驚,而鄧五卻是低聲自語道:“我這是得罪什麼人了,看樣子大有來頭。”
繩有倆頭,各表一端。龍茹茹在給奉先吞下寒芒之翼後,思量再三,還是決定離開,一者自己不能上七清山,怕自己這虛靈山弟子的假身份被戳穿。二者看著奉先身邊倆位佳人,打情罵俏,心裡宛若遊絲的失落,當即便趁著眾人沒有關注到他時,悄悄離開。
路在蔓延,心堵惆悵,滿腦子都是剛奉先毫不猶豫的擋下一劍,情都是帶著青蘋果般青澀微妙的開始,漸漸的腦海深處總是有那人的身影,揮之不去,慢慢的習慣了有想念的日子,一路漫無目的的走,牽掛卻是一發不收,真是:相見不知其中情,分別才知影烙心。若是來世華燈盡,願陪紅燭到天明。當即也顧不上後果,掉頭回去,可惜那處,已是蹣跚空樹,渺無人煙,心裡在不平和的對峙,也許在別人心裡,未佔一席之地,罷了,拖著不知名的重步,不知覺的來到了寧德城內,也許是一夜未眠,累了,找了間飯店,也沒注意坐下的姿勢不堪,隨意幾聲言語,店小二便高聲吆喝,往廚房去了。
就在這時,門處傳來一聲響徹,“掌櫃,倆打牛肉,倆斤白燒。”掌櫃撇開手舞的算盤應了一聲,扭頭向廚房裡吆喝。平常,平常得不足以為奇,在飯店所有人眼裡,或者是行人、街邊店商眼裡,平常模樣。可是在龍茹茹眼下,卻是意外,倆人中間綁著一蒙了頭部的女子,說是女子,是她身上的衣裳繡花得出的概論,那輕微的掙紮,盡管連她自己都知道,是於事無補。不等良久,倆人接過熱食與白燒,轉身而去。
龍茹茹也沒等食物上桌,便撇下飯錢,跟隨而去。倆人徑直向城外而去,龍茹茹生疑更甚,要是官差壓人,也是往官府而去,然而哪有蒙面抓人的道理,心下斷定倆人定是綠林山寇,或是鴇司人渣。稍微安了會心,因為倆人正在城關那,被守城士兵攔截了下來,可是這針鎮定,不頂須臾,眼看倆官兵收了些銀兩,三人卻是無阻出城。龍茹茹畢竟是年輕氣盛,上前就是對城關士兵一聲質問:“你們這些官差怎麼當的,明明那倆個不是好人,還壓著一名女子,你們就這樣不問青紅皂白,讓他們過關了?”
一個士兵疑惑了一臉,緊接著笑了笑:“你給些銀兩,也可以這麼做。”
“給他們些錢,帶你走行不行。”龍茹茹此話一處,引得周圍官兵大笑,另一名士兵戲謔的說道:“姑娘,看你是寂寞難耐啊!不給錢,這位兄弟也肯跟你走。”更是一陣鬨笑,龍茹茹頭帶鬥笠絲巾,眾人看不出此時的她,已是怒容滿面,剛要結果了那出言卑賤計程車兵,聞來又一個士兵的話語:“姑娘,這是太守的方略,保一任平安,我們也奈何不得。”聽到這一句藉口似的安慰,停下怒意,憤憤而去,在場人笑聲依舊。
龍茹茹也懶得管背後的笑聲如何猖獗,一路跟隨著三人,蜿蜒山路,開始石欄雕棟,一個彎處,卻不見了三人身影,龍茹茹小心翼翼的四處張望,奈何只能見百米山路,和山溝裡一片稻田,生機暗淡,杳韻全無,還未帶感嘆一聲,一聲笑,攏聚了心思。
“姑娘,跟了一路,也累了吧,我帶你上去歇息會。”綁著那位女子的倆人,異腳同躍,到了龍茹茹身前,卸掉頭巾,居然是禿驢模樣,讓龍茹茹心滲的慌。倆光頂禿子,卻是不慌不忙,一個憑著虎棒,在石欄上有音律般的敲著,一個往龍茹茹身上打量上下,盡是擠眉弄眼。哪想之,龍茹茹突然就探了一爪,那擠眉弄眼的和尚瞬間胸前碎片橫飛,露出五條血流印子,吃痛的哀嚎。邊上玩著音樂的和尚,反應靈敏,一縱腳,躍身當頭棒喝。龍茹茹一手反掛,待抓住棒子時,倆腳便把倆個和尚踢飛。看著他們落地,才感覺不對,在他們身前十幾個拿著虎棒的武僧,呆神而立,氣勢磅礴。
龍茹茹和十幾個武僧沒有開篇詞就打了起來,武僧們像是錘子剪刀布後,商量好的一般,挨個被打飛,接著站起又繼續戰鬥,模擬繼續了大約一刻鐘。突然一隻巨手,在龍茹茹毫無防備之下,像徒手抓魚一樣,然而魚並不靈活,出手便成。龍茹茹此刻強力侵襲之下,頑強抵抗,像是每個部位都承載著百碼速度的大型卡車的瞬間碰撞,也多虧了她的一身龍骨,龍骨強硬得在他失去直覺之前,都還沒破碎。
一人大聲呼喝,聲音由遠轉近,聽見風中的聲音如此焦急,“不好了,山頂大仙,古青燈不見了”。石頭神人一手拋開龍茹茹,語色焦急的問道:“哪個混蛋拿走的,可曾看見。”又一聲喚起,“是禪深師叔,全寺上下就不見了他,不,是禪深混蛋。”那聲言語也頗為小心,顧忌太多,但是還算機制。而石頭神人也沒在意,一個邁步百米開外,就朝聽音寺走去。
然而龍茹茹再也抵禦不住全身的匱乏,一閉眼暈死過去。再睜眼時,已不知天已何時,周圍全是枯燈照明,還有一個個同胞女性,垂著頭,散了氣,頭發蓬鬆,眼神勾直,看不出喜怒哀樂,看不出掙紮幾許,一副死寂掩埋了所有聽音寺的地牢,連切切私語都罕見,只有鼠輩還在猖獗。
這裡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飯菜不似糟糠,龍茹茹也勉強嚥了幾口,恢複了一絲力氣,才發現被抓來的那個女子也在人群之中,而她看同樣的看到了龍茹茹,挪身而來,“是我害了你。”
“我自找的,不關你事。”龍茹茹平淡的語氣,殘留的氣力,維持不了她形色的話語,看著身旁女子那自責般的臉色,不驚然問道:“他們為什麼抓你?”
“我也不知道,也許對於壞人來說,好人永遠是他們的對立。我是寧德城外一個連縣裡人,我叫陳梅,家裡還算殷實,那天夜裡,突然家裡著了大火,我知道這火併不是意外,想起我爹孃前倆天趕我離開,我的固執讓他們嘆了許多聲氣,我不知道其中內幕,但可以肯定的是,他們得罪了誰,讓他們徹夜難眠,那天火一起,我便不顧一切的跑了出來,可惜沒見我爹孃的影子,正要返身去尋,就被套上了頭,抓到這了。路上他們說只要我老實點,便不會有性命之憂,但是我還是反抗了,到現在也好好的。”說完她輕輕一笑,龍茹茹也抹嘴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