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件我不再穿的白袍也給了阿真。
給他穿戴好後一看,眉宇間竟流露出幾分貴氣。
看來,他比我適合這件白袍。
我不是真的阿歸,但卻是真心將阿真視作弟弟的。
他一直很喜歡花,我打算讓洛梅弄點花種,待天氣回暖,就可以播種了。
這裡地方大,空著確實怪可惜的。
只是不知,我又能否在這裡待到百花爛漫蜂蝶纏綿時呢?
正想著,忽然有人拉了拉我的衣袖。
我一轉眸,竟是那位長安公主慕容泠。
她的身後還站著那名帶刀的女侍衛薛梓楠,望著我的眼神中依舊帶著一絲戒備,讓我不自覺地縮了縮手。
“小林子。。不,歸哥哥,我們又見面了。”慕容泠輕聲道。
我的身份其實不難猜,只能一時騙過這盲眼的小公主,自然是騙不了那火眼金睛的薛侍衛。
“是啊。。咱們又見面了。。”
我有些尷尬地笑笑,“不好意思啊,泠妹妹,上次我不是故意騙你的,一開始只是擔心說了我是誰你也不信。”
她很通情達理地搖了搖頭,“沒事的,我知道歸哥哥都是好意。”
“歸兒,你何時同泠兒相識的?”坐在上座的冷太後看見我們兩人正在同席交談,有些詫異地問道。
慕容泠深居簡出,除了這種普天同慶的盛宴,幾乎不會露面。
皇帝的眸也冷冷地投了過來。
還有慕容盈那幽涼沉寂的目光。
“一面之緣,一面之緣。”我忙垂下頭,誰的目光都不敢對上。
“回母後,泠兒有一次不慎跌倒了,剛好是歸哥哥將我扶起的。”慕容泠說道。
“什麼時候的事?沒事罷?”冷太後第一次聽說這事,目露擔憂地望著慕容泠。
“母後,泠兒已經沒事了。”她露出淺淺的梨渦,伸手比劃道,“多虧了歸哥哥,還一下子將我扭傷的腳治好了。”
“哪裡哪裡,那麼小的事情,泠妹妹何足掛齒呢。”我忙擺手道。
“朕也有所耳聞,聽說瑞王以前在民間是行醫的?”皇帝忽徐徐開口問道。
“是。”我朝他點頭。
“既如此,瑞王何不試著看看皇妹的眼疾還有沒有的治呢?”他不以為然地道。
“皇兒!”此言一出,冷太後目露一絲痛色,壓低了聲音,“非要在你妹妹面前提這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