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話明顯是廢話,除了顧晏生,誰還會搶木牌過來。
“回去的路上碰巧遇到的。”既然遇到了,就順手解決搶了過來。
其實只遇到兩個人,但那兩個人異常囂張,大大方方的將腰牌掛在腰上,然後等著別人搶。
一旦別人去搶,就會中了他倆的埋伏,反將腰牌搶走。
但顧晏生走時沒有帶一個腰牌,所以沒有半點損失,反倒把他倆搶了,得了五個腰牌,連同何鈺的,一共是十四個。
何鈺說他去年拿了十個,十四個應當是穩穩當當,因為整個班級也只有二三十人。
三年讀書,一年一級,何鈺今年二級,顧晏生直接跳了一級,與他同班。
“搶了也沒用。”何鈺數了數,只有十四個,“咱們班二十九個人,去年我得十個便能拿第一,是利用了大皇子與二皇子的不合,他倆互相看不順眼,都不想對方贏,所以我贏了。
這種路數用一次還行,今年可不管用,他倆一定會私底下交易,將所有的木牌聚集,恰好十五個贏我們。”
顧晏生沉默了很久,“被他們贏了這裡我們就不能用了嗎?”
“那是肯定的。”何鈺撿了鑰匙掛腰上,“鑰匙也要交出去。”
今天是他進學第一天,料到有用,假稱忘帶了,糊弄過去,明天如果第一名不是他,鑰匙必須交出去。
“那我們出去再搶一塊吧。”顧晏生指了指木牌,“就差一塊輸了太可惜。”
何鈺點點頭,“我也是這麼想的。”
其實他現在對第一名沒那麼執著,因為現在不是一個人,到時每次洗澡都和顧晏生一起,還不如不洗,還是一樣露餡。
不過這屋內有個鎖,如果跑快些,趕在顧晏生前頭洗完,叫顧晏生後洗,也不是不可以。
唯一的麻煩是那門有個門縫,可以從門縫裡偷看,所以何鈺每次洗澡都是背過身,從後面看大家都是一樣。
那時他只是本能避嫌,外加保護圖騰,圖騰在胸前,沒想到意外護了自己這麼多年。
他小時候在私塾讀書,每天回家,無須與別人同吃同住,再小些直接請夫子到府上,更不會暴露,再再小些都是母親親自帶著身邊,從小教他穿衣打扮,一直到他獨立生活。
何鈺是幸運的,在皇家書苑待了一年多,竟沒有暴露,有時候想想連他自己也覺得不可思議。
主要還是他身體強壯,無病無災,平時受傷自己都帶了藥,不敢用外面的藥,受傷後也不敢叫別人知道,免得別人落井下石,或者趁他病要他命。
不請太醫,不告訴他人,一個人住,一個人用浴池,有什麼事也恨不得藏著掖著,如何會暴露?
何鈺便這樣瞞天過海,如果不是何玉的記憶,他還蒙在鼓裡。
其實就算他蒙在鼓裡,一時半會也不會被人發現,照他那樣的作風,三年讀完出了書苑都不一定有人發現。
怕就怕意外。
何鈺自己也隱隱約約感覺自己與別人有點不一樣,譬如他表哥,為什麼喜歡站著尿尿?
還一點不害羞,當著他的面脫褲子,何鈺想看又不敢看,通常扭過頭錯過許多。
他以為只是個人習慣,他習慣蹲著,表哥習慣站著,別人也許還喜歡翹著腿上,大家都有點自己的小性子,不足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