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海州沒說話,招招手把酒吧老闆叫過來說了幾句話,然後就在旁邊坐下了。
五分鐘後,從酒吧外頭進來能有個三四十人,擠得滿滿當當,擠不下的就排在門口,一溜安安靜靜的,沒一個人說話。
老闆給他點了根煙,拍拍手,一個服務生拿了把刀過來。
管制刀具,刀刃起碼三四十厘米長。
紅毛立馬就慫了,他們沒想到江海州能這麼較真兒,幾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臉色難看。
“靠人撐場子算什麼!”
“二子別說了,你傻逼啊!”
江海州輕笑了一聲,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石膏,“不是我吹牛逼,就憑你們幾頭蒜,還用不著我叫人。”
這小鎮上多少小流氓靠著他裝逼呢,隨時關注他資訊關注的比他媽私生飯還勤快,老闆放出話去立馬就有人知道了,他不想招這麼多人過來,關鍵是很久沒這麼螃蟹的人敢這麼挑釁他。
江海州說:“你們幾個打我一個,打得過,我站在這讓你們捅,打不過,我一人給你們一下,就用我手裡這玩意,公平,大家夥兒都看著呢,怎麼樣?”
幾人震驚的看向他,顯然沒料到江海州敢這麼託大,別說他現在手上纏著石膏,就算是個囫圇健全的人,也不敢一挑四五個吧?!
他們幾個嘀嘀咕咕好半晌,誰也沒敢動,也沒人敢站出來說話當出頭鳥,一方面他們不知道江海州到底有多能打,萬一真的能血虐他們,捱打是一回事兒,丟人臉才疼,畢竟道上一直傳江海州幾乎是個不敗戰神,就連手上這胳膊都是自己“請罪”,沒別人能傷的了他。另一方面外面那麼多人都是江海州的,萬一這煞神一個不爽哪根筋打結了,那真是一呼百應,他們幾個就得被橫著抬出去。
想了想還是沒動,越想越慫,好像長刀已經架在脖子上了似的。
江海州嗤笑一聲,也就這麼回事兒,沒意思,一點意思都沒有,他以前這麼會有段時間覺得打架很爽?
甚至不如和付寬一起發呆好玩兒。
“州哥,我們錯了。”紅毛站了出來,“州哥想怎麼懲罰都行。”
江海州懶洋洋抬了抬眼皮,剛想說算了,然而就在這時候手機裡突然傳來了訊息。
他點開,動作微頓了半秒。
然後他揚手,老闆湊近,就聽他低聲說:“叫張啟過來。”
紅毛說完話半天也不見回複,特別忐忑的看著一臉漫不經心坐在那抽煙的江海州,是死是活倒是給個話啊,這麼不上不下的你是要吊著誰,他們被江海州的氣勢壓的渾身都出了一層汗。
“你們,三天前的夜色,幹嘛了都?”
他這句話說出來的語氣甚至堪稱溫和,就像是老朋友在關心對方一樣,卻未料話音剛落,幾個人臉色瞬間變得一片慘白。
江海州揉了揉眉心,臉色冷凝的沉默下來。
張啟進來,江海州直接站起來和他說了句什麼,就見張啟眼睛紅了。
江海州低聲道:“我兜著,去吧。”
“州哥。”張啟突然就長揖到底,起身時差點沒哭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