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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農民起義

鐵蹄下的怒火:匈奴治下的起義風暴

陰山腳下的敕勒川,枯黃的牧草被匈奴騎兵的鐵蹄反覆踐踏。漢人老農陳阿爹跪在結冰的田壟前,望著被搶走最後一袋麥種的牛車遠去,佈滿老繭的雙手深深插進凍土。這已是今冬第三次,匈奴監工以“上繳單于“為名,將漢民辛苦積攢的口糧洗劫一空。“活不下去了...“他對著天空喃喃自語,腰間藏著的那把鏽刀,在寒風中微微發顫。

匈奴王庭內,老單于冒頓三世正對著銅鏡拔去白髮。自從十年前從趙凜手中奪得北方三郡,看似廣袤的領土卻成了燙手山芋。草原民族本就不擅農耕,強行推行的“胡漢分田“政策,讓漢人淪為奴隸般的“種田奴“,肥沃的河套平原非但沒成為糧倉,反而雜草叢生。“報!朔方郡漢民聚眾千人,殺了監工!“斥候的急報打斷了他的思緒,年邁的單于猛地咳嗽起來,咳出的血沫濺在狼頭王座上。

起義的星火迅速燎原。幷州城外,鐵匠張鐵牛高舉燒紅的鐵錘:“匈奴人要我們的糧,還要我們的命!跟他們拼了!“他身後,數千名衣衫襤褸的農民揮舞著農具、菜刀,將匈奴巡邏隊殺得丟盔棄甲。更令人膽寒的是,各地開始流傳神秘的“赤巾令“——凡起義者皆以紅布纏頭,寓意“赤心向天,還我生路“。

匈奴貴族們卻在醉生夢死。右賢王的營帳裡,波斯舞女踏著漢人奴隸的脊背起舞,青銅酒盞裡盛滿從漢地掠奪的米酒。當部下來報“平陽城被圍“時,他頭也不抬地揮揮手:“派五百騎兵,把這些泥腿子衝散便是。“殊不知,城外的起義軍已達五萬之眾,他們用卑族流傳的“連環弩“,將輕敵的匈奴騎兵射成了刺蝟。

老單于強撐病體召開軍事會議,卻發現能征善戰的將領要麼死於內鬥,要麼沉迷酒色。唯一可用的太子阿史那烈,竟在出徵前夜宿醉不醒。“漢人不過是待宰的羔羊...“大薩滿的占卜聲還未落下,南方急報如雪片般飛來:雲中、定襄、雁門三郡全部失守,起義軍推舉陳阿爹為“平胡大元帥“,正向著單于王庭進發。

絕望中,老單于派人向秦國求援。咸陽宮中,秦帝劉燁把玩著匈奴進貢的狼牙,嘴角勾起冷笑:“告訴冒頓,秦軍糧草未備,愛莫能助。“他轉身對謀士低語:“讓匈奴與漢人兩敗俱傷,我們坐收漁利。“與此同時,北涼的殘餘勢力也在暗中資助起義軍,巫蠱師們混入漢民隊伍,用“詛咒術“讓匈奴戰馬集體暴斃。

起義軍的攻勢勢如破竹。他們發明了“火牛衝陣“:在牛角綁利刃,牛尾縛油布,點燃後衝向匈奴營帳;又用胡族巫女傳授的“引雷術“,在雷雨夜引發草原大火。當陳阿爹的赤巾軍抵達單于王庭時,老單于望著城樓下密密麻麻的紅巾,終於明白自己犯下了致命錯誤——這片土地的主人,從來不是隻會彎弓射鵰的草原人。

王庭陷落那日,老單于在混亂中被流箭射中。他倒在象徵匈奴榮耀的狼旗旁,最後的視線裡,是漢人們歡呼著將狼旗扯下,插上寫有“漢“字的破布。阿史那烈帶著殘部逃往漠北時,望著身後燃燒的王庭,喃喃道:“父親,我們終究輸給了不會騎馬的農夫...“

這場由飢餓點燃的起義,不僅終結了匈奴在漢地的殘暴統治,更在中原大地上掀起了新的風暴。陳阿爹的赤巾軍雖然缺乏訓練,但他們的抗爭精神卻如火種般傳遞開來。當大趙皇帝楚昭聽聞訊息時,他望著案頭的三支令箭,若有所思:“水能載舟,亦能覆舟...這天下,終究是百姓的天下。“而在暗處,各方勢力正虎視眈眈,準備在匈奴覆滅後的權力真空裡,展開新一輪的角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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