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他是不是聽錯了,圓房,沈佩儒怎麼突然說這個。
雖說安魚總講自己已經做好準備,只要他娘安葬,沈佩儒對他做什麼都行,然而真到了這份上,他怕,他好害怕好害怕。
安魚反應過來,不肯,可一路上沒個讓他搭把手借力的東西。他恨不得自己是個泥鰍,滑溜溜的,撲騰一下就能從沈佩儒手裡溜走。
早知道會這樣,他的心願就該許少爺一輩子不要和他圓房。
但是願望已經許掉了,他還吃了。
好不容易拉住個架子,安魚死活不撒手,可惜架子沒用,輕飄飄的,一拉就走,眼見著離床越來越近,安魚苦著臉,求:“少爺,可不可以不圓房,我肚子好餓,我會暈過去的。”
沈佩儒壓根不信,安魚一日三餐沒漏掉一次,剛才還吃了那樣多,哪裡還會餓。
他扯開安魚抓著架子的手,胳膊環上安魚的腰,低頭和安魚臉貼臉。貼了一會兒又親了親,親臉頰、耳後和脖頸。
安魚怕癢,縮著脖子躲,被沈佩儒捏著下巴扭過臉,親了嘴唇。
有一就有二,不能再繼續了。
安魚胡亂地動,試圖掙脫,可圈在他身上的那隻手臂愈發有力,箍得他動彈不得,舌頭被玩了個遍。
他起先是被沈佩儒從背後抱著,整個人被沈佩儒裹進懷裡。可這種姿勢親起來別扭,累得安魚氣喘籲籲,沈佩儒便把安魚換了個方向,兩人正面對著。
翻了個面,安魚脖子不擰著,倒是不累了,可嘴巴快要被親破了。
沈佩儒一直親他,親嘴唇不夠,還伸舌頭進他嘴裡,碰他的牙齒,舔他的舌頭,又吸又咬。可憐安魚話說不出口,連口水都含不住,嘴巴不堪地被沈佩儒吃了又吃。
安魚長這麼大,一點經驗都沒有,別說是和姑娘家有過什麼,就是自己碰自己也沒做過。不久前在床上跌了一跤和沈佩儒嘴巴貼了嘴巴已是荒唐,這會子更是被沈佩儒逼著做了見不得人的事,人快羞死了。
他抬手把胳膊隔在自己和沈佩儒之間,掌心按在沈佩儒胸口,要把沈佩儒推開。
可安魚顯然不是沈佩儒的對手,不說把沈佩儒推開,沈佩儒放他腰後的手一用力,他整個人就撲上去,和沈佩儒緊緊貼著,那叫一個密不透風。
昏黃的燭火被吹得搖晃,和站不穩的安魚一個樣,安魚腿發軟,像只煮熟了的捲曲的蝦,紅撲撲的,掛在沈佩儒身上。
過了不知多久,安魚舌頭被沈佩儒吃麻木了,嘴裡沒有哪個角落沒被欺負。
他心裡百轉千回,覺得今天肯定就要交代在這兒了,只希望沈佩儒發現真相之後不要太生氣,然後一氣之下把他一鏟子埋了。
安魚揪著衣服,小腦袋瓜一轉,自以為想到好辦法,實則是個餿主意。
他以為只要自己配合了沈佩儒,乖乖的,沈佩儒就會繼續大發善心放過他。
遺憾的是沈佩儒並未體會到安魚真正想要傳達的意思,誤以為安魚來了感覺,開竅了,親得更狠,把人弄得喘氣都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