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巴分開時,安魚臉紅得不能看,一輩子沒呼吸過似的大口喘著氣,樣子著實不體面。他以為自己差點就要憋死了,委屈得不行,嘴向下一撇:“我不要死嗚嗚,我不要當餓死鬼。”
沈佩儒從沒見過安魚這樣滿腦子都是吃的人,心又被安魚這撒嬌樣糊弄得軟得一塌糊塗,半帶著哄:“過了今晚,你想吃什麼吃什麼,想吃多少吃多少,不會餓著你。”
安魚再不要信沈佩儒是好人了,他癟著嘴,眼皮嚇得直顫,卻還是和沈佩儒嚷嚷:“少爺騙人!”
“騙你我能得什麼好處,”沈佩儒板起一張臉,彷彿得便宜拉著安魚圓房的人另有其人,“我對你還不好?你要哪樣東西我沒給你。”
安魚想不到反駁的話,噎在那兒,發愣的時候被沈佩儒推到床上。一眨眼的功夫,釦子解了幾顆,一扯,肩膀露出來。
他力氣比不過沈佩儒,搶不回衣服,就只能捂。捂左邊肩膀,右邊肩膀就露出來,捂右邊肩膀,左邊肩膀又管不著。
眼見著身上的衣裳就要沒了,安魚急得跳腳,匆匆說道:“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
沈佩儒忽地停了手,問:“那你說,不是這樣,那到底該是什麼樣?”
安魚一下子被問懵了,他隨口說的,他哪裡知道。安魚眼神飄忽,看一眼沈佩儒都不敢,支支吾吾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這會兒讓你說你又不說了?”沈佩儒輕而易舉拉開安魚捂在身上的手,單手抓住安魚的兩隻手腕,拉過安魚頭算了,給過你機會了。”
安魚有苦說不出,只好在沈佩儒解開他衣裳時緊閉眼睛,他想好了,要是沈佩儒踢他下床,他就立刻拿起衣服逃跑。
設想中被丟下床的場面沒有出現,安魚上半身光了,胸口涼颼颼的,聽見沈佩儒說:“是長得小了些。”
他是男的,當然長得小,安魚氣鼓鼓地想。
沒一會兒,他又聽見沈佩儒慢悠悠說:“不過,這也不是什麼大問題,多吃幾次,就會大了。”
他剛一睜眼,就看見沈佩儒伏在他胸口,一副要把他生吞活剝了的架勢。
那感覺太奇怪,安魚忍了又忍,實在受不住了,蹬著腿胡亂踢,嗚嗚哭起來。
沈佩儒起身,冷著臉嚇唬安魚,呵斥道:“不許哭!”
安魚立刻閉了嘴,死死咬著嘴唇,眼淚汪汪發著抖。
沈佩儒看安魚被嚇成個顫抖的呆瓜,頗有些無奈,鬆了手:“我到底是怎麼你了讓你怕我怕成這樣,願望讓你許了,涼糕也給差人給你送來了一桌,還哭,我還會吃了你不成。”
“少爺……嗚……難道不會吃了我嗎……”安魚一朝得了自由,縮成一小團,抱著被子,迅速躲到床上角落裡,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哭訴道:“我嘴巴都給你咬出血了,那裡……那裡也,也好痛。”
“撒謊,”沈佩儒擺出兇巴巴的架勢,“我怎麼不知道你有哪裡腫了。”
沈佩儒上前,伸手就要掀掉安魚抱在胸前的被子,心懷不軌,卻義正言辭:“給我看看到底腫沒腫,要是真腫了,我就給你上藥,要是你敢騙我,就等著挨收拾吧。”